几分钟后。
贺弥裹着一件浅灰色针织长衫乘电梯来到顶层。
整层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
她从电梯出来,扫视了下布局,找到房门口后,提步往那去。
抬手敲了敲门,紧闭的房门很快从里面打开,时砚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出现在眼前,手里正系着领带。
“特意来送我?”他有些惊喜地看着她,眉眼含笑,嘴角也划开了两抹笑意。
贺弥始终抱着两条胳膊,身上的针织长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边走进去,边问时砚,“什么时候走?”
时砚稍稍侧身让她进来,说:“半小时后。”
贺弥点了下头,回过身,“那就抓紧时间吧。”
说着,突然放开一直抱着自己的胳膊,针织长衫自然敞开,然后她将它从自己肩头掀下来。
时砚刚刚关上门,转过头,突然看见她将外衣脱了,里面穿了条垂坠感极好的吊带睡裙,简单又性感。
时砚不由得挑了下眉,边继续系脖子上的领带,边心猿意马又讶异地盯着她问,“干什么?”
他唇角疯狂上扬。
“你不就想要我这样吗?”贺弥走上前,扯住他领带,拿开他系领带的手。
“我还欠你什么。”她将他系到一半的领带重新解开,“你现在一次性跟我讲清楚,我们把账清了。”
第19章
时砚终于听出不对劲,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是觉得,我帮你只是因为想睡你?”
贺弥正要解他衬衫纽扣,被迫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睇他,“难道不是吗?”
时砚:“……”
如果她能够因为他帮了她而高兴,然后奖励他一次夫妻生活,那对他来说当然是非常受用。
可眼下现在这样,却好像变了味了。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形象?”时砚拧眉反问。
贺弥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往后退了两步,“那是你自己不想要的,别到时候又用这个跟我谈什么条件就行。”
她弯腰将地上的外套拿起来,抖开重新给自己披上,“一路顺风时总。”
说完,拧开他身后的房门出去。
一周后,负责给贺弥打离婚官司的那个律师突然联系她。
【要不,你还是别跟你老公离了吧。】对方劝道。
贺弥疑惑:【为什么?】
【你老公的律师,竟然是秦天啊!】
【所以呢?】
【他在咱们律师界赫赫有名,我不过是个刚出来见习的小律师,怎么打得过?】
【你可以的。】
【我不行,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