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发热期虽然过了,但他整个人依旧软的没有力气,除了现在慢慢恢复过来的思绪,他几乎连从床上起身的气力都没有。
他想,这很可能跟信息素清洗剂有关。
每一次注射完信息素清洗剂,他都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取一空,连呼吸他都觉得累的要死。
更何况,注射完这个之后,裴世泽还会给他打腺体安定素。
就是让他的腺体进入休眠的状态,这样他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就连裴世泽在他面前释放信息素,也不会让他觉得排斥跟不适。
可这样的副作用,就是让他整个人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并且连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差。
好几次裴世泽给他拿吃的过来,他吃了几口就开始吐,一直到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为止。
一开始花易还会跟裴世泽好好的聊,内心里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师兄不会害他的。
并且自己也表示,他本来就是想准备离开牧景珩的。
本以为裴世泽听了会理解他,然后就会放过他,可裴世泽就像疯魔了一样,他说:“既然你本来就打算离开牧景珩的,那么我摘除了你的腺体后,你也不用再受发热期的影响了,到时候我们两个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
花易最后才明白,裴世泽不是为了帮自己。
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兄另一面,一直被压抑着,最终疯了的一面。
他就没有想过,摘了自己的腺体后,自己会不会死?会不会又任何的不了反应?
这几天花易一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觉得裴世泽越来越不正常了,本来一天注射一次的信息素清洗剂跟腺体安定素。
现在已经追加到了一天两次,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
腺体越来越虚弱,信息素淡到几乎闻不到。
花易心里开始着急,他觉得裴世泽好像在赶时间,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催着他不得不加快他的计划。
应该有人在找自己。
是牧景珩?
花易的心里非常的复杂。
房间的门被打开,裴世泽端着个铝制的托盘,上面放着花易熟悉的针剂。
“小易,这是最后一次注射了,明天就可以做摘除手术,到时候你再也不用受任何alpha信息素的影响了,开心吗?”
花易暗暗咬牙,他很想起身,推开裴世泽逃出这里。
可是他此刻连抬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上下除了能动的眼珠外,就只剩下不能收到控制的思绪了。
他暗暗攒了些力气,提着气到胸口,虚弱的道:“师兄,你···不能这样做。”
裴世泽拿着针剂,冰冷透明的液体从针尖出被推出一些,他侧目看着床上的花易,眼里清冷不正常的偏执。
“小易,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明明注定是我的,是他牧景珩,占着自己的eniga,就标记了你,让你在发热期离不开他,如果没有他,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