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青接过来,将小一点的那枚给宋和玉戴上,都不用调节,大小刚刚好。
大的那枚需要调大一些江越青才戴得进去。
“好看。”吴宋雅真心夸赞,她握住两位小辈的手,让他们交握在一起,“以后的日子好好过,我没准备改口费,小江你就不用改口叫我了。”
就这两天时间,再让人家孩子改口多麻烦。
“不需要改口费也行。”江越青挑眉,他弯腰扶着吴宋雅躺下,“妈,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看您。”
宋和玉诧异地看了眼江越青,也跟着说了嘴:“妈,我们走了。”
直到两个孩子都离开,吴宋雅还愣愣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视线模糊,脸上冰凉一片,她嘲笑自己一把年纪了还玩感伤这一套,抬手抹掉眼泪。
却越抹越多,打湿了被褥,表面上映着几点深色痕迹。
窗外偶尔有鸟鸣,清脆有活力。
她盖好被子,躺在并不柔软的床上,梦见了十几岁的自己。
如果,她当时没有想去救那个在玉米地里呼救的小女孩。
是不是就不会被宋明糟蹋,也就不用嫁给他了。
一辈子的记忆如照片一般在吴宋雅的面前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某个摇篮里,里面躺着个皮肤泛红发皱的小男孩。
那是她的唯一一个孩子——宋和玉。
夜里十点,宋和玉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护士告诉他,吴女士在夜里九点五十四分零二十八秒的时候离开了人世。
在送往太平间之前,家属还能来医院再见死者一面。
“好的,我们马上过来。”宋和玉挂断电话后呆愣地坐在床上很久。
直到江越青倒了杯热水过来,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弯腰抱了他一下:
“死亡不是终点,别伤心。”
每个人都会死,等那个人被所有人遗忘了,才算真正的死亡。
“嗯。”宋和玉的鼻音很重,江越青感觉身前的衣服湿了一块。
他没吱声,当做不知道,摸摸宋和玉的后脑勺。
休息一下
看过吴宋雅的睡颜以后,两人回到酒店,江越青强硬按着宋和玉,好歹让他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其实两人都没睡着,但是没人戳穿。
宋和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洗漱,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睛都肿了江越青找前台借来凉快冰给他冰敷完,看起来好了很多。
“今天要处理后事的话是不是要回去一趟你家?”
宋和玉闭着眼睛点点头,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易折。
靠在江越青臂弯中的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完全失了主心骨啊,不知道这回宋老师需要多久才能缓过来。
“我陪你回去,不怕。”江越青亲吻他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