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帆重回公安局时,这两件事情,都已经处于结案的状态,只等张帆本人到场签字。
“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我呀?”
隔着玻璃,张帆看着审讯室里的男人,满脑子问号。
虽然这个男人姓姜,但是她真的连见都没见过。男人长得的确普通,但那一头少白头,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何况他耳朵上,鼻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啃咬的齿痕,看上去触目惊心,也不像是新伤。
这么明显的特征,她不可能不记得吧?
“嫌疑人精神可能存在问题,我们已经询问过很多次了,他只会不断重复同样的话。如果精神鉴定,他是精神病的话,这件事情,就只能这样结案了。”
精神病,不负刑事责任!
也就是说,张帆被泼硫酸,是白被泼的!
“我们会联系他的家属,如果需要经济赔偿的话,我们可以负责帮你们调解。”
“不必了!多谢警察同志!”
要什么经济赔偿?多少钱,可以买人毁容,她张帆出双倍,十倍都可以!
这件事情,看来她需要自己去查。
姜姓,没准就是姜家人,在姜家查查看!
这段时间钱小柔在做月子,姜母忙着带孙子,过来得也没那么勤,只有奶粉还在按时送来。
钱小柔得过抑郁症,产前产后,都有复发的迹象,一刻都少不了人陪。
张帆当然不可能跟一个病人争宠,对姜母来不来,也没那么在意。
“母亲,姜国洪您知道吗?”
她把电话打给了姜母,万一是姜家人要害她,多半也是因为姜奇的缘故,她不可能自己一个处理。跟姜母说起来,也许更容易有结果。
电话那头传来婴儿的哭声,吵吵嚷嚷的,间隔着,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帆帆,你刚才说什么?”
姜母似乎没听清楚,语气也带着些急躁。
张帆一滞,没好意思再问:“我晚点儿过去,跟您说吧,刚好看看大侄!”
挂掉电话,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钱小柔精神敏感,稍微有些不顺意,就会大叫,发泄完,她又非常自责。她的孩子,似乎也体弱多病,很不好带的样子。
唉……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啊!
你叫什么名字
姜家的别墅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一向保养得很好的姜母,眼下有了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也很没有精神。
“帆帆来了,坐吧!”
她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
张帆弱弱的问着,将手里的果篮,交给了一旁的女佣。
“新生儿肺炎,反反复复,愁死人了!”姜母扶额,无奈的摇着头。
像姜家这样的,家里佣人那么多,照顾一个孩子尚且焦头烂额,可想而知,要同时带三个孩子,该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