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不了。连脚都无法弯曲。什么情况?还有些混沌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是酒店被子的柔软,虽然动不了,可是也没有被捆绑的疼痛。奋力将脑袋露出来,孙谨视线看向身上被捆了很多条的…皮带?整个人就像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肉粽子。难怪不疼,他就像白糯米里面的鲜肉芯,绳子怎么也捆不到他身上来,当然也是一点也动不了,皮带可比绳子结实多了。捆着他的人,嗯,还挺温柔。“你可终于醒了。”沙哑的男低音中,带着无法忽视的疲累,孙谨偏过头看着窗边,眼睛被阳光刺痛,只能看到一道高大黑影,“放哥,捆着我做什么?”“捆你做什么?”看过来的目光,在阳光下迷迷蒙蒙的,干净又无知,当然,也气人的很,“耍酒疯闹了我一晚上,不捆着你是要累死我吗?”虞冠桀也不知道孙谨喝醉了这么闹人,看起来安静的模样全是假象,早知道就不留他喝酒了。“哈?耍酒疯?”孙谨真不知道他还耍酒疯呢?也是,每次喝断片都是虞行翡照顾他来着。放哥那脸色也是真的难看,孙谨不太好意思,动了动手掌,忍不住又涨红了脸,“哥,我衣服呢?吐了?”“你自己撕了。”当然还有他的,虞冠桀说不出口,能说他居然拼不过一个醉鬼?还被扯了衣服?平时看孙谨力气就不小,喝多了力气更大了,像头牛犊子一样。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还真拿他没办法。“…撕衣服?!”瞪大了眼睛,他喝醉了还有这癖好?!孙谨有些心虚,“我、我还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每次他喝多了,第二天都虚得不行,每次虞行翡的表情也很奇怪。虞冠桀将干净衣服扔到床上,开始替人松绑,一脸无语,“闹着骑马算奇怪的事吗?”“喝多了,做什么都不奇怪,是吧…”哆哆嗦嗦藏起起脸,孙谨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脸面对这种情况,一阵心慌气短。撕了衣服…骑马?!完了完了完了…收腹提气,好像…身体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瞬间得救一般松了口气的同时,孙谨也很鄙视自己,他这身体信不过,放哥的人品还是能相信的。偷偷觑了眼,那表情可真难看。沉默着,虞冠桀脸色更加黑沉。“…你这酒品,以后还是别碰酒了。”被那阵诡异的安静吓得胆战心惊,这个要求,孙谨当然是满口答应,他这确实是睡着了,可也把另一个人折磨得不轻。也还好没发生什么酒后乱性的事。不然他就真该死了。还好,和他一起喝酒的是放哥。将皮带重新卷好摆放整齐,虞冠桀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确认,“你老婆确定明天能到?”“他昨天晚上就出发了,明天肯定能到。”孙谨裹着被子,放松着手脚。“那就好。”马上可以交接,虞冠桀也放松不少。这摆脱了大麻烦的语气,让孙谨有些受伤,顶着一头乱发无声控诉。“穿了衣服,滚回你的房间。”将人用力捂在被子里,挡住了目光,虞冠桀打开电视机,房间里有了其他的声音,感觉自在不少。并不是真觉得孙谨是麻烦,可这家伙很明显是欲求不满了。喝多了,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了。其他麻烦他都能想办法替孙谨解决,这一点,他可没办法…穿好衣服,踢开被子,孙谨这才看清,虽然装修一样,这里确实不是属于他的房间。他房里可没大轮胎和腰带绳索。余光看到从电视机那里飞来一个钱夹,下意识一把抓住。“自己去吃东西,不要到处乱跑,我睡一觉。”揉了揉抽痛的额头,虞冠桀提不起一点力气,更不想出门伺候这个祖宗了。那身心俱疲的模样,让孙谨愧疚得很,看来只能熄了喝酒安心睡觉的打算了,连连保证着,“我肯定不到处乱跑。”“帽子。”“知道了。”听到关门声,虞冠桀站起身,迟疑着,倒回属于他的那张床。闭着眼睛,房间安静了下来,视线黑暗,嗅觉开始变得灵敏。鼻息间全是带着干净阳光的气息,还能想象出气味的主人在阳光下的模样。天台的风很大,阳光也很耀眼,天蓝色的校服,和那双眼睛都如同艳阳下的天空一般纯粹。奔跑后的汗珠在海边的金红中散发着微光,飞扬的黑发,像羽毛在心中撩拨,带来一阵陌生的痒麻。柔和的月光下,海浪中,倒映着漫天星辰的泪眼。黑暗的房间,带着红晕的迷蒙…顿时睁大双眼,浑身僵硬着如临大敌,哪还有半点睡意。“妈的…”浴室门被人用力甩上,不停颤动着。直到正午时分,孙谨都没听到隔壁开门的动静。还不让到处跑。两间房靠近海域的那一面是相连着的,透过没拉窗帘的落地窗,依稀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床上休憩,盖着被子,好像睡得正沉。,!还在睡。孙谨抓了抓头发,没好意思打扰。酒吧环境清幽,并不吵闹,楠姐好不容易碰到许久未见的人,脱了围裙将工作都扔给调酒师,躲在一边,乐得偷懒,只看到孙谨一个人来还觉得奇怪,“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冠桀一整天都没露面了。”按虞冠桀担心弟弟被人占便宜的紧张,应该步步紧跟着才对,怎么放孙谨一个人出来了?“昨天我不是喝酒嘛,我发酒疯了,放哥照顾了我一晚上。”说起来孙谨更难为情了,“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心底更是担忧,不能喝酒,今晚该怎么度过?“看不出来,你还能耍酒疯…”饶有兴致上下打量着,楠姐还挺好奇,平时看着这么听话的人,发酒疯是个什么模样。“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我,咳咳嗯爱人照顾我,他也没说我会发酒疯啊。”捂着发烫的脸,孙谨也后悔的很。每次酒醒他都是那样的状态,都不用想每次虞行翡是怎么照顾他的了。这应该是习惯了,加上他们这么久没见过了,昨天他应该真的闹得挺凶的。“楠姐,哪有安眠药卖啊。”年轻男人脸红腼腆的模样,让楠姐愣了两秒才回过神,“安眠药?”“不能喝酒了,可是我不睡也不行。”苦恼着皱着脸,孙谨真怕自己一个人喝酒,发酒疯淹死在浴室。这也不算没可能。窗外就是大海啊,天知道他会不会打开窗户跑出去了,太危险了。就这一天,等今晚平安度过,他就不需要这么苦苦挨着了。马上他就可以和虞行翡远走高飞了,孙谨不想再有出意外的机率。“晚上找朋友匀几片给你,不过不能给太多。”有睡眠障碍的人还挺多的,楠姐怎么看孙谨也不像有这烦恼的人。明明是一副能吃能睡的乐天派。“我不用太多,今天晚上的量就可以了。”就知道楠姐有办法,孙谨如释重负,真的救了命了。“只要今天的?”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要求?看孙谨也不像会做坏事的人…酒吧奇奇怪怪的事见得太多了,楠姐下意识的把人往最坏的方向想。“…明天,就有人来接我了。”见孙谨脸庞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红润,楠姐只是抿唇淡笑着,等的人来了,就不需要安眠药入眠了…心底深藏着的,是替另一个男人的难受感慨。看着几桌喝酒休息的客人,更是担忧,“以冠桀的性子,肯定是要见一见…你家的那位,恐怕瞒不住。”昨天算是白提醒了。这下孙谨也记起来了,昨晚虞冠桀还说要感谢他们的事。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大不了…让他装病。”虽然有点对不起虞行翡,可也没别的办法了。“那不是还要去探望?”这理由,漏洞百出,楠姐很不赞同。“…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来了让他装女人,躺在床上,应该可以骗过放哥。”这主意可真好,孙谨都要为自己点赞了。果然一个谎言的背后就会衍生更多的谎言。看看,这不就是了。“装女人,真有你的,不过冠桀可不是好糊弄的。”楠姐实在忍不住怀疑,可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如果装扮成功的话。现在不少年轻男人打扮打扮,还真的有雌雄莫辨的美丽。“只看脸的话,绝对没问题。”这一点孙谨一点都不担心,虞行翡那张脸可以说完美无缺。视线看向窗外,说曹操曹操到,楠姐朝孙谨使了使眼色。心领神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孙谨拿着水杯喝水掩饰慌张。人还没进来就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楠姐失笑不已,确实挺可爱的。一眼就能看到底。身边坐了人,孙谨凑过去,一副狗腿样,“哥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不动声色往拉远了点距离,虞冠桀视线低垂着,看向孙谨的脚,眉头紧皱,“给你买的袜子呢。”孙谨低着头看了看脚上的纯黑,抽了抽嘴角,有点无语,“回房间忘记换了。”一双袜子,有必要这么较真?“回去换了。”“哦,那我回去换,顺便给你买午餐。”迟来的午餐,孙谨看了看天色,搞不懂这是午餐还是晚餐了。“嗯。”虞冠桀点了点头,并不太想吃,也没拒绝。再无语,孙谨也不打算在这种小事上较真,老实的回去换那些丑到瘆人的袜子。不容拒绝和违抗的命令,听得楠姐欲言又止,恨铁不成钢。见孙谨真的乖乖听话,没一丝反感的顺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只能闭嘴沉默。耳边听到极轻的,松了口气的声音。从虞冠桀肩膀微微放松的细微动作,楠姐察觉,他刚刚是在紧张?在他们对话的整个过程中,虞冠桀始终保持着若无其事的冷静和沉着。等人走了才放松。连眼神都不敢看过去。,!这么明显的不对劲…看着孙谨的背影,他身上穿着的是黑色底色的衬衫,楠姐没有多嘴询问,这是谁的衣服。只是想起多年前,见十几岁的虞冠桀生活拮据,心生不忍替他准备过衣物。除了黑色,其他颜色他都不穿,碰都不碰。只因,其他颜色容易脏。只有黑色,能容纳遮掩所有脏污。“睡好了?”接过递过来的香烟,楠姐轻声询问,神色正常,并没有表露心中的疑惑。本就习惯了熬夜的人,能适应高强度的工作,更是需要消耗极大的体力去完成目标,这样的人,需要用一整天来恢复?“嗯。楠姐,孙谨明后天就离开了。”都说了不要到处乱跑,虞冠桀没在房间看到人,就知道人果然在这里。孙谨这是:()控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