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忧微笑着起身迎接来宾祝贺。
从这一刻开始,她脸上的微笑就没有收起来过。
换到第三套衣裳的时候,她揉了揉要僵掉的脸蛋跟时芊芊吐槽,“保持这笑着比来来回回换衣服还要难哦,你平时都是怎么做到的啊,时时刻刻都带着自来笑!”
时芊芊把大袖给她整理好,“多练啊,肌肉都是有记忆的。”
……
又是多练!
不过她推着时无忧出门的时候,倒是安慰了她一下:“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了,加油!”
时无忧搓出微笑脸昂首挺胸地走向了自己的战场。
这么庄重的场合,在姨祖母说出给她取字是“予舒”的时候,来宾席上传来轻轻地一声嗤笑。
时无忧和时芊芊耳力都比较强,把这声嗤笑听的清清楚楚的。那人随后还不屑地说:“就一个二嫁农妇的女儿……不嫌臊!”
时无忧正在低头听训,不能回头,不说过还是调动意识往那边看去。
时芊芊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冰针过去封了她的哑穴。
席下的宾客大多都是丰和府有头脸的人。但是跟时无忧几人都不熟悉。时无忧全家过来没多久,王桂香又一直住在庄子上,跟这些人也都是只有年节送礼的往来。
所以边上有人不屑这人的说法,也有人想八卦地打听更多。
“我看这姚先生对女儿挺好的,竟然不是亲生的?”
之前嗤笑过时无忧的长舌妇人这时候正好被点了哑穴,想回答也说不出话。她惊慌地“啊啊”几下,发现还是出不了声音,吓得她站起身要回家。
长舌夫人旁边的人一把拉着她坐下。
“礼还没成了,你这是做什么!”
礼成不成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跟中邪了一样,张嘴发不出声音,心里慌的不行。
她另外一边想跟她打听八卦的人,见她不回话还想起来走,就以为她瞧不上自己才不回话,只能哼了一声闭嘴了。
好好一个及笄礼,让人拉出王桂香的往事来评论,弄时无忧这大半天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就消散没了。
她恨不得拿雷火符直接给她一个现世报。
王桂香和姚炳为这次的及笄礼花了多少心思!连姚家的家主都请来给她当正宾,却被下面几个不知分寸的妇人扰了。
那边的动静不算大,长舌夫人才起身就被拉住,也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只不过台上的笄者和赞者的心态不一样了。
时芊芊还好,任何情况下她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时无忧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情绪管理能力,她嘴角的笑再也支撑不起来了。
等她行完揖谢礼,专门看了看刚才想要八卦的几位长舌夫人,记在心里。
这几个人,以后不能出现在王桂香面前。
及笄礼结束后,那个长舌妇人要离开,她旁边的妇人又拉了她一下,想带她来主人面前告别。结果被那人一袖子甩开,还慌慌张张地跑了。
拉她的妇人尴尬地来到王桂香面前告罪。
时无忧一看,还是一个熟人!
正是卓康平的夫人卓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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