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缓缓说道,“你走之后,京城发生了很多事情。”
沈不言顿了顿,接着说道,“叶诚明这半年一直替太子做事,太子很赏识他的做事风格,本想要将他提拔为刑部侍郎,没想到被侯云香整了一手。”
沈不言将茶递给谢昭宁,谢昭宁接过了他手中的茶,手指无意间擦到。
沈不言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随即他说道,“侯云香写了一封信给大理寺和御史台,以叶诚明妻子的身份指责这些年叶诚明在刑部不论是贪污受贿还是利用职权等事。”
刑部?
谢昭宁想起沈不言从刑部到河南巡抚,问道,“是因为这个你别连累吗,所以来到这里吗?”
沈不言定定看向谢昭宁。
手指不自觉蜷缩。
他紧握手中的茶杯,“不是,他在刑部干的这些事情与前任刑部尚书有关,两人都是太子的人。对此,圣德帝将太子狠狠斥责了一番。”
沈不言以手轻点茶水,在桌面上点了三个点。
开始时,三个点一样大。
“最大的是太子,中间的是淮阳长公主,最小的是三皇子。”
声音压得很低,沈不言似乎是发现了谢昭宁在担心什么。
“没事,这里都是我的人看守着。”
“当今圣上讲究平衡之道,虽然以修仙为重,但最主要的权力还是在自己手里。你还记得新婚夜我没有回来吗?是因为那个时候太朝着三皇子下手了吗?”
沈不言从最大水滴指了一个箭头指向最小水滴。
“我那天晚上是去查原因了,如若不尽快查出来,那么对三皇子来说,每一天都有很大危险。”
沈不言说着,抬眼看向谢昭宁。
谢昭宁的脸色比刚刚好了些。
“后来我查出来是太子派人干的,于是我将淮阳长公主拖下了水,对淮阳长公主实施刺杀,让她以为是太子干的,让他们自相残杀。”
沈不言又指了两个大水滴与中水滴的相互箭头。
大水滴、中水滴和小水滴变得一样大。
“刑部有内鬼,那就是叶诚明,他无意间发现了陆放的事情,从陆家的事情他看出了端倪,于是将这件事情禀告给太子,太子于是怀疑到我头上。宁宁还记得那次闹事惊马事件吗?”
谢昭宁听得有些怔怔的,一时便没有怀疑沈不言是怎么唤自己的。
“记得。”
“那次是淮阳长公主对我的试探,通过那件事情淮阳长公主确定了我应当是挑拨的人,所以让人放纵在闹事惊马,如若我来不及,那么宁宁你就会有危险。”
谢昭宁没有说话。
“从此三方势力平衡了。宁宁还记得我在避暑山庄跟你说的吗?苏州已经民不聊生。”
谢昭宁点点头。
她知道现在的苏州已经民不聊生,不是通过沈不言告诉自己的,而是在锦州这半年。
每个月从苏州、从江浙过来的流民越来越多。
“那是淮阳长公主的驸马做的,也有改稻为桑的原因。”
谢昭宁有些惊讶地看向沈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