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她一直沉默。直到夏敏慧说想和她细谈谢冷雨,说她姐夏茵和他的事。
夏茵,说实在,这人不能让她放心地把谢冷雨交给她,但他们间的曲曲弯弯的确勾起她一点波澜。
她承认,有点好奇谢冷雨跟她的过去。
“好,我陪你过夜。”她说。
挂断夏敏慧电话,已十二点,夏月看他已闭眼入睡,她也上床,心想明天如何跟他撒谎保密。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夏敏慧还有联系。
怕他误会。
怕?
她吐出这个词,觉得惶然,觉得新鲜。她一生从没怕过什么,不怕得罪人,也不怕会不会给人留下坏印象。这才是她。
怕?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
因为这可能意味着将被征服。
那管他误不误会。夏月入睡。她不要被任何人征服。
周六早上,包子香徐徐,玻璃窗上滚动着雨。窗外,伞跟伞簇拥。
夏月收整好,平静地看着。
谢冷雨:“去哪?”
“跟夏敏慧去玩。”
他接着:“晚上回来吗?”
她看了他一会儿,说:“不回。”
那是开车距离叁个小时的异地山水风景区,她们坐火车,再打出租到旅馆,双人床,她们先放行李。
逛山游水,开始还有意思,渐渐随着机能损失失去兴趣。唯一有兴趣的,是她观察夏敏慧这一天的状态——心不在焉。
下午回房,夏敏慧躺入床,终于放松地长呼一口气。
气呼到一半——
夏月:“你根本不想出来玩。”
她下意识地:“没有啊。”
反驳但不立即解释,是因大脑没来得及编好像样的理由。眨眼频次高,说明内心不稳,表情与语言也不同步,先说没有再摇的头。她认真观察她的微表情。
夏月紧盯她。
“你有事瞒我?”
突然地,她想起早上她察觉到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