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这亲卫会不会背叛李曜,他们都得死。
他们既能对李曜不忠,将来对他亦会是如此,留着无用。
几乎不损一兵一卒,沈玄鹤便将李曜制服于地。
“沈玄鹤,你先已作用兵权与权位,朕再也无法翻身,你何不留朕一命,让朕活着受磨难,你大可将朕放出宫去,看朕流落都城,当作看一个笑话。”
沈玄鹤笑了一声,抽出腰间的双刀,什么话也没说,将李曜的双手手掌砍下。
伴着惨烈叫声,他道:“当年,你的手下便是没有斩草除根,你以为我会像你这么蠢?”
他用刀尖使劲往李曜被砍断的手腕处扎去:“但正如你所说,我不会这般轻易让你去死,我今日便亲手将你做成人彘,但凡是曾经害过我以及我在乎之人,谁也逃不过。”
李曜痛得要昏过去:“你、你个暴虐无道的畜生。。。。。。李瑾,你联合外人弑父,即便你日后登基,也不可能得民心。。。。。。”
沈玄鹤不多言,抬手又将李曜的脚掌砍了下来。
李瑾丝毫不在乎什么弑父的罪名,在他的原则里,污蔑忠良、残害百姓便是不可饶恕之人:“话真多,玄鹤,把暗药给他灌下去,顺道把舌头割了。”
“是。”
淋漓鲜血脏了御书房一地,沈玄鹤至始至终都是冷眼看着,仿似眼前所流不是血,而是寻常不过的水。
一切总算尘埃落定。
以后的天下,是李瑾的天下。
沈玄鹤无心恋战,他将兵符先交给李瑾,借口出去领兵,实则只想马上赶到客栈,告诉沈鹿宁这一喜讯。
江云潇早已和他在背后联手,他一直都知道沈鹿宁住在何处,这段时间的每夜,他都会悄悄来到沈鹿宁的房门,看到她熄灯后才走,这场谋反也是多亏有了江云潇,才得以如此顺利。
谁知,他刚出宫城,就撞到了神色紧绷的沈鹿宁。
“沈玄鹤。。。。。。”
沈鹿宁看到他满身是血,几乎要哭出来。
沈玄鹤二话不说,俯身拦住她的腰,将人一把带上马背,两人策马而去,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马停在墓园里。
沈玄鹤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下来,跪在晏若瑧的坟前。
“我欲娶阿宁为妻,此生敬她爱她,以我的命去保护她,今日特来求得您的同意,若您不同意,我便长跪此处不起,直到您和阿宁都同意为止。”
沈鹿宁没想到他急着带她到娘亲的坟前,更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种事。
不知被什么驱使,她轻轻问了一句:“我不想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你可能做到?”
沈玄鹤握住她的双手,郑重道:“我要你一人已足矣,他日待新皇登基,我自会进宫求一道圣旨,此生只有你一人,若是食言,则五马分尸,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无悔意。”
沈鹿宁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对视了好久,久到一阵微风过,前尘往事似乎不再重要。
“可我想去北晟,那里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亦是能做。”
“刀山火海,陪你闯又何妨?只是不知。。。。。。”沈玄鹤顿了下,将她拉入怀中,声音变得暗哑起来:“夫人何时能与我完婚?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如何?”
看着娘亲的墓,沈鹿宁轻轻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