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眼底各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丝,随时可能无名的肿胀成血蛇。
她眉之下眼中央有一点云天碧,不是煌叶原的篙草却密密密密的生长。
惨碧,如毒。
蛇毒。
我长久沉默,才终于开口,“说吧,你要去哪儿?”
她温柔的握着我的手,暖暖融融的,那么温柔,几乎是一个只在轮椅上行走的温柔的妻。
“别怕我。”
这一刻我听到她温柔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在耳畔婉婉响起。
“其实我也不想女人为难女人,但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明白,在大的方面,我云杳是说出做到的人,你若敢唾弃我的废足,离我而去,就要掂量掂量那样做的后果!”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身永远洋溢着贤淑知性的气质?”
她有点自怨自艾,“很可笑吧,当作为一个残废,或许只有当下这样的我,刁蛮,狠辣,霸道,丝毫不讲理,甚至善妒,疯狂,不顾后果,才能如愿走进你的视野,让你不敢须臾远离,才能彻底走进你的心间。”
我始终不发一言。
。。。。。。
推着轮椅,我缓缓走进了四明山脚一处停车场的地下室。
一盏琉璃晶灯,高高的悬亮着,照耀着。
女子瘫痪但仍然保持的很好的大白长腿长了黑暗与巫灵。
在琉璃晶灯的照耀下依然挥之不去。
除却外界那一轮中天大日,无物可以驱散她身上的阴暗气息。
她一直格格的快乐笑不停。
但我回复她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地下室有个石门机关,进入就是平明山的山中腹地。
这里是个偌大的山腹广场。
估摸着容纳十万人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