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清斜眼看着魏迟,然后在宁铮与肖炜的拱卫下走进了前厅。
两位掌柜的就站在堂中,苏晏清端坐主位,门外就是披坚执锐的甲士,将整座柴府围得水泄不通。
柴冬允因为心慌,脸色正一点点发白,始终不敢抬头正眼看苏晏清,倒是魏迟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抱拳躬身道:
“敢问苏大人,此行何为,可有草民等帮上忙的地方?
若是我与柴掌柜有何做错的地方还请大人指出来,不至于刀兵相见吧?”
苏晏清目光微眯,笑了笑:
“做了如此大的祸事,魏公子倒是坦然得很啊~
你这份城府与气魄在三州年轻人当中应该算是翘楚了。”
“请恕草民愚钝,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本官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苏晏清翘起个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
“两天前本官与江门掌柜江玉风外出视察粮仓,于返程途中遭遇黑衣人刺杀,差点命丧冰天雪地之中。
好在北凉王亲卫随行左右,才没让这些黑衣刺客得手。”
“刺杀经略使大人?”
魏迟目光一变,怒斥道:“何人敢如此大胆!简直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之徒不就是你吗,魏公子。”
苏晏清突然抬头看向了魏迟,四目相对,屋内一片死寂。
长久的寂静让人心慌发颤。
“苏大人说笑了吧?草民怎么成了不法之徒?”
魏迟的神情依旧平静,但语气中那份不安被苏晏清牢牢抓住:
“你以为那帮死士身手高强就万无一失了?但你没想到北凉王的亲卫能够活捉他们吧?
你以为那些人个个都悍不畏死,即使被抓住也不会供出你?那是你没见过军中审讯犯人的手段!
你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在本官看来不过是徒增笑耳。
魏迟、柴冬允,为非作歹了这么久,今日就是你们二人的死期!”
听到这里,魏迟的脸色终于变了,柴冬允的身躯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魏迟咬着牙说道:
“苏大人,口说无凭,草民冤枉!”
“冤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