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咄咄逼人的架势,没说后半截难听的话,就是不想和厉元朗彻底撕破脸。
而厉元朗却凛然反问:“我要是不听从您的建议,您想怎样?”魏铭耀阴沉着脸说:“厉省长,我叫你来是心平气和的聊天,我们见解不同,不代表不能合作。
”“你要审时度势,要看清形势。
洛迁不是你说得算,小亮能否摆脱麻烦,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
”“我之所以一到洛迁,没联系别人专门找你,认为你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人,是一个能听得进去别人劝的人。
”“有些话,我没必要说得太清楚,那样就没意思了。
我还是那句话,大家各过各的生活,彼此相安无事,岂不更好?”“站在别人肩膀上捞取政绩的人,到头来肯定摔个鼻青脸肿。
厉省长,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个三观极不相符的人,坐在一起别扭得很。
厉元朗留在这里,一分钟都觉得多。
于是,他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起身对魏铭耀说:“我再尊称您一声‘老书记’,谢谢您的款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在魏铭耀面沉似水,好像要杀人的目光中,厉元朗昂首挺胸,迈步走出包间。
走到走廊的时候,厉元朗明显听到身后的包间里,传来摔东西动静。
厉元朗停都没停,依然大步流星,离开这家小馆子。
陈先坐在车里,听着音乐。
一见厉元朗坐进来,赶紧关掉,问都没问的启动车子。
厉元朗掐着太阳穴,不住揉搓,好一阵才说:“送我回家吧,我想清静清静。
”陈先从厉元朗的反应中,就已猜出大概,今晚的见面不融洽,厉元朗这是爆发前的平静。
回到家中,陈先洗漱完毕,一看手机,罗佳给他发来好几条信息。
询问他到没到家。
连日来,陈先和罗佳的关系升温很快。
按照陈先的要求,罗佳正在寻找外省商机,打算把自己的生意逐步搬离文光县。
她已经在东河省找到新的厂房,因为天冷,暂且不能开工。
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后,把厂房收拾一下,然后启动搬迁计划,将多利华食品厂整体搬过去。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罗佳不想失去父亲辛苦打造的食品厂,更不想让那些身体残疾的工人,没有固定收入来源。
陈先这边,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职位,那可是有些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两个人各有做事业的上进心,谁也不愿意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