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侧头又朝那男人看去,“不好意思啊紫苏,你下去吧。”
紫苏行礼后转身退下,可许安却觉得她的直觉没有错。
配合疗伤的药方…
“云玄,你是何时进来的?可有看到什么?”
“回师尊,云玄是在师尊眠了片刻后进来的,只看见紫苏端着解药出去了,师尊,那些伤者的魔性已经褪了去,若今晚没有发作,那他们便恢复了。”
如此一说,许安更加确定了紫苏的身份。
所以我的伤是他治的,这药方,应该也是他配的。
祁时川,你为何不承认呢?
她捏了捏手中的纸张,她才不信有人会将百药阁的东西随身带走,况且,那个冷清的地方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离开营帐内,紫苏加快了脚步,他竟一时忘了字迹这回事。
他并不是不想承认,只是他现在不能承认。
阿苏裴夜有无数种办法能将他请走,他只是个医师,他八年前被请回来时,就被下了誓言蛊,他终生唯三殿下马首是瞻,不能有二心。
若他知晓他的身份,他虽会顾及情分,但他一定不会让他留在这,留在她身边。
白芷,对不起,如果我有朝一日能成为掌门,我便能自由了。
祁时川手中拿着那张许安曾提笔的药方,思绪翻涌。
他们像是知己,可遇不可求,他第一次遇到这般与他思想共鸣之人,这天底下如此多的医者,他却偏偏对她好奇。
他到底是好奇她的医术还是好奇她的性情?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也才相遇。
待许安回到房中,已是子时,她刚点燃烛火,门外就传来沈亦的声音。
“许安。”
他低声唤着,手中的红绳已然湿透。
吱呀——
许安拉开房门,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就被捧住了脸,紧接着,唇间传来占有的触感。
随着房门被合上,湿热的交织愈发猛烈。
深吻侵袭而下,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疯狂的占有与索取。
可那双汗意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仿佛捧着的是一件宝物。
“娘子,你歇下了么。”
正当许安要喘不上气时,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那柔软的唇缓缓松开,祈求而悄声的热意散在耳畔:“夫人,让他走,求求你,让他走……”
许安缓了缓气息,抬手抱紧了身前之人,轻轻安抚着他。
“我困乏的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现在已经歇下了,阿苏裴夜,你先回去吧,今夜天凉,小心染了风寒。”
正说着,腰间的力度越发紧了些,像要将她镶嵌进胸膛中。
“娘子,我想你了,我想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