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晏朝聿不会愿意同意她割舍这条线。
有些话说得太好听,像普通人一样,只是纯粹关系,那这些人但凡想要脱身离开你,一句话,一个冷态度,不对甚至于不需要和你打一声招呼,就可以全身而退。
他若要的只是这样,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和她结婚?
他曾经给她讲过自然法则,生态链的关系,一环紧扣一环,这个世界才会平衡。
温臻全然忘了,她是太单纯,也太天真,才会这样想。
也对,他当初第一眼看重的,不就是她的纯白无暇么,后又撞见她纯白下的一点黑,这才让他彻底沦陷了目光。
晏朝聿视线掠过屏幕上最后一行英文,眸色漆沉着,处理完这份合同,抿了口黑咖,优越的喉结滚动着,牵带着脖间咬痕,还有隐隐刺痛感。
抬手摸过那处,黑掉的电脑屏幕前,映满他眉间攒动的浓浓冷戾。
这几日晏朝聿依旧早出晚归。
十月初夜里,靳向东回了京市,邀他去新场子聚一聚。
「tonight」的装潢并非是奢华宫殿那一套,而是极致冷淡的灰暗色系。
就连台子上的射灯也是白丝冷光,并非五彩斑斓的夜场射灯。
靳向东这个人一如既往地老派。
偏又开了这间酒吧。
圈里一开始也有几个嘴碎的不看好,但又觉得这玩意喜欢就当养着玩,他们发家又不靠这点零碎。
但靳向东是谁,京市圈子里,谁不知道南靳北晏这两号人物。
他们俩,从不做一项亏本生意,这类酒吧从一开始,靳向东就选好了消费人群,也选好了未来路线,甚至也铺垫好了planb计划。
在他俩手里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能亏的。
但今晚,坐在楼上的雅阁内。
靳向东将手上指环摘下,亲手为他煮一壶茶。
“昨儿陆时今从武夷山上带回来的大红袍,送了我两斤,我还没尝一口,你就要来喝,还是大晚上的,也不怕彻夜难眠。”
晏朝聿接过茶碗,啜了口没说话。
他的低气压从进门时第一眼,靳向东就感受到了,至于原因,因着李敏红是他姨婆的关系,自然也是清楚一二的,但又总觉得不至于。
“我说阿晏,你老婆出个差,你至于跟老婆和别人私奔了一样挂相吗?”
晏朝聿面色积着一层戾,抬手松了松脖间领带,黑睫慢挑,冷嗤道:“挂相?我不一直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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