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冬的甜言蜜语,死死钳制羊梧大腿的手果然松开了,羊梧忽地忍俊不禁,她一边痛得咬牙咧嘴,一边向姜冻冬比出大拇指,“儿子,你厉害。”听到儿子的大声表白,姚中凤低低地咳了一声。“油腔滑调也是……”他不自在地拢龙拢头发,“你这个臭小子,到底从哪儿学来的!”羊梧搓着腿,她有些不明白姚中凤到底在意些啥,就算他们的孩子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也怎么样呢?做1做0做3,总比想死好吧?“别担心,小凤,婚姻政策早就放开了,”羊梧说,“就算小冬喜欢再多人也没问题。”姚中凤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他恨恨的,“我担心是那个!”他担心的分明是像姜冻冬未来的感情生活,而不是啥婚姻不婚姻的。旁边的姜冻冬算是听明白了,“我不结婚,”他立马表态,“我以后都不结婚!”他笃定的态度引起了姚中凤的侧目,“小冬,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姜冻冬点着脑袋,“知道,知道,我都知道~”他自豪地说,“结婚就是要一直在一起。睡觉要一起,上厕所也要一起!”听上去完全就不知道结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姚中凤的嘴角抽搐,“上厕所这个倒也不必哈……”羊梧更关心姜冻冬对婚姻的态度,“为什么不想结婚?”“因为我想和大家做好朋友!”姜冻冬高兴地回答。“要是遇到了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人,也不结婚吗?”羊梧问。这个问题根本难不到姜冻冬。他扬起圆乎乎的连,喜气洋洋地说出自己的策略,“那就做最好的朋友嘛!”即使和姜冻冬的情感交流并不如姚中凤那么直接,但羊梧在某种程度上反倒对姜冻冬有着很微妙的理解。在姚中凤对姜冻冬的话还摸不着头脑时,羊梧思索片刻,接着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每一个喜欢的人都做爸爸妈妈这样的好朋友?”姜冻冬重重地点头,“嗯!”“那你干脆和他们一起结婚不就行了?”羊梧随意地说。“不能那样,”姜冻冬义正言辞,“那样他们就不自由了,他们也要有自己的朋友才对!”羊梧挑了挑眉,她双手环胸,手饶有兴趣地搓着下巴,“你希望你喜欢的人也有喜欢的人?是这个意思吗,小冬?”“对!”姜冻冬蹦起来,“这样大家都会开心!”羊梧笑了。她转头看向姚中凤,用挪揄的语气和她说,“恭喜啊恭喜,”“你儿子,是个开放关系的天才。”作者有话说:嘎嘎嘎,正文裴可之当年看着姜冻冬对莫亚蒂一见钟情,他以为自己是处心积虑才成功抢走了姜冻冬,并一直小心眼地对姜冻冬先喜欢莫亚蒂耿耿于怀。但是裴可之万万没想到,其实姜冻冬当年对他和莫亚蒂都一见钟情了。(就连姜冻冬自己也没有感知到他这种过于多情的情感模式——很容易给合眼缘的人超高的起始好感度)if2-魔王成长史(八)首都星的植物园果真名不虚传。除了三性星系原有的各种植物以外,历年以来,所有冒险家从外星系带回的植物种子也被培育在特定的环境里。姜冻冬和姚中凤趴在一块厚厚的玻璃上,母子表情如出一辙地死死盯着玻璃后悬浮在空气里的一株白色花朵。这株花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系,有自我意识。因此格外受到优待,它拥有独立的展示空间。每天也只出现一个小时。
它的根须是黑色的,张牙舞爪地漂浮在空中。按照介绍,这类似于人类的头发。白色的花骨朵盈满了枝干,一张一合,里面有紫色的果实,这些都是它的眼睛。姚中凤和姜冻冬盯着它,它也好奇地盯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看他们的脸蛋儿被渴望挤得快变成二维图像。“妈妈,这个花好漂亮!”姜冻冬指着它说。姚中凤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想偷走啊……”他不禁发出感叹。他养过其他星系的植物,但从没接触过这种有自我意识的。看这株植物的介绍,等它成年后,它的香气能够影响人的情绪。好在他们三个人里,羊梧的脑子还在。她在终端上噼里啪啦联系了一通别的冒险家,确定盗走首都星植物园珍惜植物的结果后,她果断放弃了想法,“被首都星拉黑名单的话,我们的执照会被吊销。”姚中凤只能遗憾地拉起姜冻冬的手,恋恋不舍地从这株植物前走开。唉,无法得到的东西,只好暂时假装它不存在了。这是姚中凤面对欲望时,最有效的策略。穿过植物园的雨林,黑色的土地软烂潮湿,里面还翻滚着不少蚯蚓与树叶上掉落的虫。别的孩子走到这儿,说什么也不愿意踏足,但姜冻冬却高高兴兴地脱掉新买的白鞋,左手牵着姚中凤,右手拉着羊梧,直接光着脚蹦进了树林。不过他的兴奋没有持续太久。“小冬,你的手好软。”姚中凤捏了捏姜冻冬的手。姜冻冬的手从小到大都圆滚滚的。每次他把手伸直,手背上都会出现五个小小的窝。羊梧瞥向自己手里姜冻冬的小手,回答说,“发胖一般都先胖手。”姚中凤瞪了她一眼,但羊梧在回别人信息,根本没注意到。姚中凤走着走着,忽然又发现姜冻冬的肚子有些鼓鼓的。他蹲下来,摸了摸自己好大儿的肚子,“小冬,你的肚子怎么硬硬的?”姜冻冬把肚子挺得更高了,“这是我的肌肉!”他骄傲地说。羊梧又瞥向姜冻冬的小肚子,“他吃太多了,”她一边盯着屏幕打字,一边语气寡淡地说,“昨天又没拉。”姚中凤又瞪了她一眼,但羊梧依旧在回别人信息,根本没注意到。一只五彩斑斓的蜈蚣突然落到他们三人面前。姜冻冬抓起这条长长的虫,他完全不害怕它那些细细密密的脚,举起来给姚中凤看,“妈妈!你看——它好漂亮,身上还有红色的点儿!”姚中凤伸出一根食指,逗弄着这条快蜷成卷的蜈蚣,“确实好看,”他点头道,但当他低头看向姜冻冬时,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小冬,你的脖子怎么不见了?”姚中凤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摸自己儿子的脖子。姜冻冬扬了扬下巴,“衣服的领子遮住了嘛!”旁边的羊梧再次瞥向姜冻冬,她平淡地回答妻子的问题,“他的双下巴把脖子遮没了。”这回儿,姚中凤没有再瞪她了,他直接怒目而视。姜冻冬野生气地从羊梧的大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爸爸!”他大声喊羊梧,等她终于收起忙碌了一路的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