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习惯了忍耐疼痛。
沈律言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片刻之后,他什么都没说,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江稚有点呆愣的坐在沙发里,怔怔望着自己的手指头。
有那么疼吗?没有。
有那么轻松吗?也没有。
她说不上来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好像需要,又好像很多余。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应该要如何。
可是她也骗不了自己,她并没有那么反感。
“妈妈。”
罐罐的声音将她从发呆中拽了回来,她低头望着眼前模样乖巧的孩子,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怎么啦?”
罐罐圈住了母亲的脖子,非常依赖着妈妈的怀抱,“你受伤了吗?”
江稚说:“没有。”
罐罐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问:“那他怎么要去买药?”
他没有叫他父亲。
也不想叫他叔叔。
宁愿用最陌生的称呼。
江稚捏了捏孩子的脸,还没开口,怀里的小人儿就有点不高兴的说:“你不要觉得我是小孩子好骗,就是因为我还是小孩子,妈妈你才更不能骗我。” 江稚也想要在孩子面前当个好榜样,想了想,她说:“就是烫到了手,这不算受伤。”
罐罐一听可心疼坏了。
他也因为粗心大意被烫伤过,很疼的。
他轻轻握住妈妈的手,稚嫩却又真诚,“妈妈,我给你吹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
江稚不禁莞尔:“好啊。”
罐罐很认真的在帮妈妈呼呼伤口。
江稚忍不住戳了下小孩儿圆鼓鼓的脸颊,触感柔软,她很配合他:“好啦,妈妈不疼啦。”
罐罐不大相信:“真的吗?”
江稚怕他这么吹下去,腮帮子会发酸,她点点头:“真的不疼了。”
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了。
叮铃铃的几声,都是消息跳动的提示音。
江稚打开微信,全是许听白火急火燎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