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做了个梦,梦到了小的时候,她跟在周宴时屁股后面,“小舅舅,你抱抱我,我太累了。”
周宴时停下来等着她,她冲他伸着手,他抱起她的时候,她的双只手臂像绳索似的搂住他的脖子。
她在他身上还调皮搞怪,不是往他耳朵里吹气,就是他咬他的脖子,或者把手往他衣服里伸。
每次周宴时便会轻呵一声,“小七别闹。”
小七是他给她的专属称呼,因为她是七月初七生的,他就叫她小七。
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叫,他的解释是能这样叫能记住她的生日,省得忘了她就跟他闹。
“小七,小七”她听到了周宴时叫她。
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人,温凉便四处找,“小舅,小舅”
她不停的奔跑寻找,然后从小女孩变成了大姑娘,她也找到了周宴时。
他站在一上山顶,四周的风很大,吹卷着他的大衣,她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生气的直呼他名,“周宴时你跑哪去了,我一直找你,累死我了。”
周宴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我累了,你背着我下去,”温凉还是像小时一样耍赖,说完便往他背上趴。
周宴时背着她往下走,她没有再调皮吹气,只是安静的趴在他的后背上,不过她的呼吸还是落在了他的耳后,脖颈
“凉凉,你大了,以后别动不动就让我背你了,”他的声音温润润的。
“你是背不动了,嫌我胖了,是不是?”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周宴时沉默了。
温凉的梦还在继续,是外婆的声音,她在跟周宴时说话,“宴时,凉凉大了,你也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别再打打闹闹了。”
“我跟小舅没打闹啊,就是一起上下学。”梦里的温凉反驳,可她的声音像是被屏蔽了,外婆根本听不到。
“宴时,我懂妈的意思吧?”外婆看着他。
周宴时没回答,只说了句,“妈,我申请了国外进修的资格,批复下来就要走了。”
外婆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便点头,“去国外好,去国外好。”
周宴时走了,他没跟温凉说,她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他没给她说一句话,就那样的离开,这让温凉很伤心也很生气,所以从他出国以后,她没有跟他联系过,他也没有联系过。
两个人从此就疏远了,直到有一次他回来探家,她无意与他进了同一间浴室发生了尴尬的事,自那以后两人更不联系了。
温凉一直沉在这个梦里,全是周宴时,也全是他们的过往。
直到敲门声把她惊醒,进来的江淮看着她,“起来吃东西。”
温凉现在满脑子还是周宴时,她并没有搭理他。
江淮见她呆滞,也没说什么,又走了出去。
温凉缓了好一会才从梦境里回到现实,她看着窗外,入目的欧式的建筑风格陌生感十足,一看就是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