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那个占据我青春的人会僧袍加身,从此青灯古佛经书相伴。
他是看破了红尘,亦是看开了世俗,亦或是他是亲爱两断,再无眷恋。
从法云寺回去之后,我生了场病,一直发烧不退,我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这两天都是在做梦,梦到我小时候,梦到我的爸妈,还梦到江爸和江妈妈,江昱珩江淮。
我在那个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就像是有人在拉拽着我,不让我走出来一般。
迷糊之中我好像听到了江昱珩的声音,还有秦墨,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没听清,但是江昱珩走了以后我就不再做梦。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特别的暖,也有些刺眼,我抬手想遮住那束光,手却是被拽着的。
我看过去就看到趴在床边的秦墨,他乌黑的发丝被阳光覆上一层金光,就连他的周身也是光芒万丈。
“秦墨,”我轻轻唤他。
他没有醒,我记得他以前睡眠特别浅,有点动静他就会睁开眼,现在他应该是太困了,才会听不到我的呼唤。
我没再叫他,就那样看着他,看着阳光与他融为一体。
没过多一会,秦墨就动了动眼皮,在对上我的眼睛时,他瞬间就清醒了,“乔乔,你醒了?”
“嗯,醒了,”我的声音微微水哑。
“要喝水吗?”秦墨边问边把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
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我想他应该是几夜没睡吧。
“喝,”我真的有些口渴了。
他起来给我倒了水,让我倚在他的怀里,一点点的喂我。
一杯水我喝了大半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他,“医生没给我乱用药吧?你告诉医生我怀孕了吗?”
秦墨给我擦着嘴角的水渍,“没说。”
“什么?”我惊住,“那医生给我用了什么药,对宝宝有没有伤害?”
“应该不会伤害宝宝,”秦墨眼底笑意浅浅,我因为紧张都没注意到。
“不行,我得去问医生,”我说着就要下床。
门口有声音响起,“问医生什么?”
我转头看向了手插着白大褂,一脸笑意的人,“凉凉?你回来了?”
“你这样子我不回来行吗?”温凉过来捏着我的脸,像是捏面团。
我任由她捏,因为这才让我真实的相信她平安归来了。
“你的用药都是我开的,对宝宝不会有伤害,”温凉安抚了我的不安。
我拉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
温凉很懂我的笑了,“快点好起来,我们来个彻底畅聊。”
“好,我就好了。”
“你好不好,我说了算,”温凉拿出医生的威严,“再观察两天,如果不再发烧那就可以办出院了。”
“温医生,”小护士进来叫了她,“院长叫你去趟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