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娘,您不用一再跟我强调。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说完,她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翌日中午,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来了。
他们先跟林安和徐茂严打了招呼,才对严母说明了来意。
“我们这一次,代表组织来给你们发严天同志的慰问金。”
提到钱,牛爱花赶忙拉着严母在凳子上坐下。
她甚至忘了给县委书记和县长倒茶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县委书记手上鼓鼓的公文包,迫不及待地问道:“书记,严天的慰问金一共有多少钱?”
“一共是五千块钱。”
五千块!
牛爱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漏了一个节拍。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虽然严天一年所有的津贴和补贴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五千不过是四年多不到五年的津贴,但每个月发,跟一次性发比起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五千块钱,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说,无异于是天降横财!
想到来时路上徐茂严说过的话,再看看牛爱花见钱眼开的样子,县委书记只能在心里说上一句,还是徐茂严料事如神!
如果不是他提前预判了,直接把钱给了牛爱花,这笔钱,能花多少在孩子们和严母身上?
“这笔钱,不是一次性发给你们的,而是按月来发,每个月四十块钱。”
“为什么?”牛爱花声音倏地拔高,“别人家的慰问金都是一次性发到位,为什么到了我家情况就不一样了?”
按月发,一个月才发四十块钱?
牛爱花这不礼貌的语气,让县委书记不禁皱起了眉。
已经许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这样发,自然有组织地考量。以你们一家四口的消费水平,四十块钱足够你们生活得很好了。可以这么说,四十块钱是按照人头来发放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过上几年严母不在了,他们每个月就只能领三十块钱。
如果牛爱花重新结婚了,那就只有大江大河,每个月领二十块钱。
牛爱花很想问一句,这点钱到底够干什么!
“够让严大江和严大河这两个孩子,用这笔慰问金茁壮长大。”
同时也避免了有些人想用这笔慰问金去做别的事情。
他们已经打听过了,牛爱花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帮补娘家。
哪怕委屈自己的儿子,也要让娘家过得好。
严母年龄大了不管事儿,大江大河又太小,所以不这样按月发的话,钱只能给到牛爱花手上,到时候还剩下多少是花在严母和孩子们身上的,这不得而知。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县委书记也不生气,语气平静地问牛爱华:“牛爱华同志,请问你觉得,哪里不公平呢?”
“还是说你认为,这笔钱必须得全部发到你手上,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