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顿了下,“哦,除了你。”
靳司让默了几秒,“不是不行。”
“什么不行?“
“B大。”
夏冉一阵无语,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这说话是真欠,以后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容易被?人打。”
靳司让掀了掀眼皮,“没人敢打我。”
夏冉差点脱口而?出“闫野不就打你了吗”,幸亏她反应快,及时咽了回去,吸了口奶茶敷衍地应道:“是是是,没人敢打你。”
已经快到饭点,靳司让也没催,由她继续对着窗外发呆,不知道过去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她的声音,珠落玉盘一般,“哥。”
“干什么?”
“我们都?在耳朵里装个过滤器吧,把那些难听话全都?过滤掉。”
靳司让以为她在说方堇那事,沉默许久,抬起手臂,在她后脑揉了两下。
夏冉愣住了,呆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回馈靳司让难得?一见的温柔。
就在她整理好情绪的最后一刻,隔着锃亮的玻璃,和许白微对上了视线。
之后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周三下午,迎来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
夏冉报了八百米和4x100两个项目,靳司让也被?分配到接力。
先进行男子接力预赛,前三棒跑得?中规中矩,位列第四,只要最后一棒的靳司让稳定发挥,冲进决赛完全没问题。
夏冉在看?台上喊破了嗓子给他加油,看?着他一路反超,最后几乎和九班同时越线。
成绩出来,九班还?是第一,靳司让慢了不到零点一秒。
夏冉没觉得?遗憾,得?意到不行,仿佛是她亲自上场扭转了颓势。
耳边响起几道的感慨,“好厉害。”
“他看?着挺瘦,跑起来的肌肉线条居然这么漂亮。”
“他好像还?有腹肌,至于几块我就不清楚了。”
“哎,帅哥就该少穿衣服,造福大众。”
夏冉嘴角翘得?更高了,远远看?见靳司让回来的身影,她用力朝他挥了挥手,不和谐的声音在这时传来,酸到能冒泡:“你俩知不知道他妈怎么死的?”
“好好的提起他妈做什么?”
无法理解是一方面,好奇是另一方面,马尾辫女生问,“关?于他妈妈,你知道什么?”
其中一个男生说:“好像是和学生搞出了不正当关?系,得?了那种病。”
“那种病?”
“艾滋啊。”
另一个男生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你们可得?小心?点,最后离他远点,没准他身上也有那种病。”
周围人声鼎沸,全都?在议论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夏冉眼前渐渐模糊,所有画面重组,变得?不太真实,鲜血淋漓到让她心?脏飞速跳动。
她看?见向来高傲的他,被?人踢断腿,架上刑场,绑在耶稣的十字架上,他们疯狂切割着他的皮肉,露出森然的白骨。
他疼得?冷汗直流,嘴唇咬出了血,他们依旧笑着,互相指手画脚,讨论下一刀该往哪刺,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
光在一旁看?着,她就觉得?自己受到了连带伤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靳司让不大度,她比他还?要小肚鸡肠,她听不得?别人肆意污蔑造谣,伤害他。
那一刻,她想冲过去撕烂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