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超大杯!)且不管程实怎么想,至少此时在其他两人眼中,这两位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像打情骂俏了。大乙黑着脸制止了这场闹剧,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姥姥的,管你们是发情还是发骚,统统往后放放。毒药,我替你挡了公羊一次,你嘴里的东西该往外吐吐了吧?”上一秒还朝着程实含情脉脉的毒药在听到大乙的话后,立刻变换了脸色,一本正经的朝着他微微鞠躬道了一声:“谢谢。”这一下直接给大乙整不会了,他强硬的脸色上突然闪过一丝烦躁,而后又瞬间变得阴沉。显然他不喜欢毒药这样,但程实还是看得出来,这位粗狂的刺客似乎很吃这一套。至少他的脸色比刚刚柔和了很多。毒药是很会抓人情绪的,她知道这种感谢很是苍白,可又不可能在这时候就将这保命的消息全盘托出,于是她适当了透露了一些信息,而这些信息让她在这团队中的地位变得更加的不可动摇。“【疮痍之赐】就在这场试练中,想来你们也听到了,我没说谎,这是真的。”话音刚落,大乙的眼睛便微微眯了起来。“你是怎么确定的?”“确定吗?”毒药随意一手撩起自己的碎发,微微笑笑,眼神多少有些恍惚,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情,而后轻叹一声道,“说来也怪,我觉得这大概就是命运的指引吧?”“???”程实愣了,这跟自己的恩主又有什么关系?感情送我到这里来的不是【欺诈】,而是【命运】?其他两人也愣了,大乙皱了皱眉冷哼道:“你别告诉我是瞎子告诉你的。如果她预言到了这里,那匕首怕是早就被甄欣拿走了。”毒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瞎子?不不不,我说的命运并不是祂,而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大乙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寻找这柄匕首,至少在对它的渴望上,我一点也不比你少。但是它太难找了,有段时间我一度认为它已经被什么人给取走了,不然不可能在连续排了那么久都没能获得有关它的消息。哪怕我的祷词已经精确到了‘见到它’,但依然没有收获。直到前几天,哦对了,也就是角先生认识他新欢的时候,我偶然匹配到了这位新欢。她是一位【腐朽】的信徒,一位木乃伊。她说她受够了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不想再腐烂下去了,角先生能帮助她脱离这‘苦海’,于是她决定信他一次。这很愚蠢,我不明白她为何会相信一位吃人的疯子,但后来我明白了,因为她已经无所谓了,她不在乎被欺骗,不在乎受伤害,也不在乎死亡甚至渴望死亡。她想要的只有解脱,但却没有自我解脱的勇气。但角先生有帮人解脱的勇气,他很擅长安葬别人,当然是葬在自己的肚子里。可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两人之间的交流中居然碰撞出了火花,一向暴虐的他竟然被这位姑娘求死的气质吸引,变得温柔起来。他改变了想法,不想吃她了。感受到角先生态度变化的姑娘求助于我,说她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起牵挂,于是想要我帮她解脱。你们也知道,我可是个好人。我无法拒绝别人的要求,所以我终结了她的腐烂,然后角先生就疯了。”“”颠婆!程实抽了抽嘴角,心道这故事里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不疯的。大乙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我不是来听故事的,说重点!”“马上就到重点了!”毒药对大乙有求必应,非常顺从,“重点是,我不仅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善人。我不像某些人一样只会将人安葬于腹中,所以我找了个风水宝地,将那个姑娘完整的下葬了。我心想既然她不再信仰【腐朽】,那自然也不能让她那副被【腐朽】赐福的肌皮污染她的坟墓。于是我一圈一圈将木乃伊的‘绑带’拆开,让她干净的离开了。不用夸我,我一向这么体贴。大概是我的体贴感动了上苍换来了回报,就在拆开这‘绑带’的时候,我发现她那被赐福的肌皮内侧居然印刻着许多图案纹路。
我一时好奇将所有的图案碎片拼凑起来,而后”“而后什么?”在场三个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毒药神秘的笑笑,以手遮口轻声说道:“而后我便在那拼图中找到了一个叫做罗斯纳的地方,那是有关这个国家的绘卷,上面描绘了这样一个场景:无数信徒匍匐在地共同朝拜,在他们的包围中,一个黑袍人高举一柄散发着圣光的匕首似是在慷慨激昂的说些什么,与此同时这些朝拜者赤裸着后背,露出了无数腐烂的伤痕。就是这一幕让我笃定那柄匕首就是我要寻找的东西。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它的名字就叫【疮痍之赐】!是它给这个国度带来了目之所及的遍地疮痍!”说完,毒药又轻抚胸口略掩激动道:“如何,各位觉得这是不是命运的指引呢?”蒋迟若有所思,大乙眉头紧蹙,程实眼珠乱转。他不是不信毒药说的话,只是【命运】这东西在没走到终局之前可谁都说不准会有什么变化,所以还是别什么事儿都往上凑比较好。见三人似乎有些相信了,毒药趁热打铁道:“我正在找那一幕发生于何时,直到我刚刚看到了那座广场”“你是说,那图案上画的,正是那座广场!?”大乙语气认真道。“是,就是那座广场。”程实眉头一挑,没想到会这么巧。而这时,场上唯一的【时间】信徒蒋迟适时插了一句嘴道:“可时间未必相同。”毒药听了莞尔一笑:“那就让它相同,你们【时间】的信徒不是最会改变时间吗?”说着她饱含深意的看了蒋迟一眼。蒋迟的面色严肃起来,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毒药所说之事的可行性,而也就是这分神思索的时候让他错过了毒药的视线,没能察觉到毒药眼中的审视。毒药确实在审视她的合作伙伴,这不是因为她足够警惕,而是因为此时此刻她插在衣服兜里的手上正捏着一枚被掰断了指针的怀表!是的,怀表!她确定这怀表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放进她兜里的,所以,是谁在她的兜里悄无声息的放进了一枚坏掉的怀表呢?答案自然是程实!要记得,她穿的可是程实的夹克!夹克里那枚怀表正是程实在试炼开局时掏出来的那枚,他将自己的怀表放进自己的口袋这件事情简直太正常了,所以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这,才是程实的真正目的!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一件羽绒服去开启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试探游戏,他为的就是在其他两人的注视下向毒药传递信息。他当着大乙和蒋迟的面将这夹克扔给了毒药,毒药也是在他穿起了自己衣服之后才突然想到对方可能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她配合的穿起了程实的衣服。而信息的内容也很简单,怀表代指【时间】,那断了指针的坏表自然就代表着失去精准的【时间】。程实这是在告诉毒药,这位蒋迟并不是一个好人,或许这个分段不应简单的区分好坏,但至少他想表达的是对方或许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编的。瞎说的。中央空调能制热自然也能制冷,跟别人搞好关系的同时如果再用一些肮脏的离间手段去挑拨他人关系,更有可能让自己在这个团队中多获得一些“信任”。程实虽不擅此道,但简单的离间还是会的。于是,在他精妙的信息传递中,毒药上钩了。但是要说这位【污堕】的神选到底是真的上钩还是自愿上钩那可就谁都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