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求生的鱼和想要建立功业的士之间,到底有多少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矛盾,是无缘,是不得志与求圆满之间的差距,再进一步,冥主之于光元素,是不可知的庞然大物,她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是一个黑箱,而乌鸦祭祀与冥主是一块拼图,如果类比,那就是我成为了玩家通关之前的绊脚石,而我想要获得更好的发展,又必须要逃离它的掌控范围。拧巴。这个局面是如何造成的,冥主再清楚不过,但是站在乌鸦祭祀的角度,祂所能做到的再好也不过如此,这是一个局,祂从一开始就没得选,信息差,大量的信息差,祂的所有选择都被对方看在眼里,然后一步步停留她所期待的位置。鱼死网破?至于吗?很多事光元素想不明白,面对一个犹如怨妇一般的兽皇,跟是连问都没法问。当然,祂最意想不到的,应该是冥主给自己的定位,她没有把自己看作对手,而是一个情感上的“大他者”,这几乎是推翻了光元素的所有假设,但就算知道,自己的选择也没有错,双方的能量是不对等得,祂不会去到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领域,尽管,其实祂现在已经在冥主最初设定的局里面。她这一路,经历了什么?乌鸦祭祀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双方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远到彼此都在与假想敌较劲,但这之间,似乎又有某种联系,就像现在,表面上关系过得去,但是对这些话题,却都没有做任何的意见互换。为什么会这样?还是因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主位序】你会跟一个小很多岁的同性频繁交流吗?显然不会,你能获得什么?你想做对方的贵人?那频繁交流做什么?同理,你会跟一个异性交流什么?尤其是对方名义上还是你的天定良缘,且你失忆并且被她厌恶、针对的情况下。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这就是光元素的处境,祂需要给自己的未来留后路,祂需要理清各个环节的利益链条,尤其是感情链条,且自己处于弱势方,信息又不全,祂根本就没有办法挣扎,主观能动性太差。乌鸦祭祀在拖延,另一边,灰色空间中,旅程还在继续。巨龙,割藕狗顶着金元在茫茫戈壁之中行走,似乎是清楚大姐头心情不好,霸王龙并没有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叙旧,球状闪电同样不敢让自己太过于显眼,至于它没有在扬忘身边继续逗留,说到底,还是因为觉得,这里更需要自己。我有什么用呢?驼鼠想了想,感觉有些给自己脸上贴金,随后嘿嘿地笑了起来,显得有些拘谨,但另一方面,它也清楚,这是自己必须表态的时刻,至于为何,只能说,直觉。铃儿响,摇摇晃晃。你呀你,说话要清晰。金元站定,立足群山包围的沙海之中,她来,找一把吉它。火红色的苹果在少年的眼中燃烧,青白色的瞳孔里刻满了符号,金元清楚,自己想要强大,走别人给的路是不行的,所以她并没有再修行异能,毕竟摆在自己眼前的路很明确,那就是找回自己。球状闪电在迷宫中打转,但大统领没有时间去照顾它的情绪,另一方面,和光元素类似,她分不清敌我,毕竟对方就像是狗头军师,出谋划策就没有好用得。无色少女沉默思索,黄沙席卷,远方出现城墙轮廓,在这城墙之前有少女吹笛,她没有眼睛,那是一双星空之眼,梦幻在其中绽放,或许也正是因为见过这些最美的场景,除却巫山不是云,她便不再看一眼世间。金元安静,暴龙步伐稳健,割藕狗也在哀思,那些它无能为力的事情,困住了他的一声,声声叹,一声哀怨过一声,如此,心力交瘁。它的司令早就出现在了它的梦境中,他却不愿回头头;有意思,这位喜欢沉溺于过往的墨镜小狗,竟然会因为,梦境的不堪而拒绝入睡。不过,金元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些东西,她要先把自己找回来。“您好……请问,您是要进城吗?”女孩醒的很快,说话没有困意,她生得美丽,就像是一块没有腥膻的肉,让金元这位吃斋念佛的和尚都不由得心中一动,为她的存在献上自己的岁月。【界灵族,这是一个古老的宗族,它们有着比可逆性宇宙更悠长的历史。【传言,界灵族有四大天灾:肃正协议、虚空恶魔、高维入侵,还有,扮演者们。【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它们了,纯洁无暇,就像是一种存在于设想中的生物,一种不可能与我们产生交集的奇特文明。】球状闪电的字幕。金元不留痕迹得看了一眼驼鼠,它似乎也在发呆,去掉那些痴傻的保护色,它沉默的模样和乌鸦祭祀很像,月光下翻书,暖灯旁看画,那是一种生在牢狱中的苦中作乐,可那态度风轻云淡,怡然自乐,金元读不懂。,!当归……谜团太多,按下不表,大统领也不愿意为了这些自己想不通的问题而消耗脑细胞。“那座城,距离远吗。”金元回答得轻描淡写,似乎说话没有用气力。“不远,十公里。”女孩语调轻快。“你随我们一起,会害怕吗?”大统领居高临下,但态度宛若神灵,没有情绪传达,只是一种生物等级上的凌驾,让旁听者心悦诚服、产生虔诚信仰,进而主动侍奉。“如您相见是我的荣幸。您是同意我随行了吗?”“这对我们并不造成妨碍,只要您觉得是有利得,我欢迎您加入我们的队伍。”金元还是那么得波澜不惊,那种平淡,听起来除了字面意思,再也读不出其它的内涵。“感恩您的宽宏。”她笑。美。大统领嘴角微翘,从她的神态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那是自己在冥主化身的狐狸身上读出来的姿态,显然,她与蟹族文明有着脱不了的干系。金元没有继续深挖,只是脑海中有了这种想法后,她就不能把对方简单得看作一个偶遇的生灵,自己或许应该围着她转才是。大统领合上双眸,另一边驼鼠看着扇动着小翅膀朝自己飞来的界灵族小姑娘,心下一动,赶忙迎了上去,开口道,“您好您好!我是主上的灵子——这大龙叫什么它也不跟我说。呐,你是新来的,喊我大哥就好了!”“诶——好,好的!”小姑娘被话痨的球状闪电说得没有反应过来,而当归,它虽然不清楚金元的意图,但是自己的心血来潮肯定有缘由,因此球状闪电知道,这个没有明说的考验如果不过关,它或许就会失去金元这边的信任。我要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驼鼠带着小女孩到割藕狗的肩膀处停落,它不停介绍:“我们来自于【赛格】文明,来此是为了找一把吉它。主上之前把我唤来绘制地图,但是这大沙漠的,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入手,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完成任务呀?”洹河龙族的大胡诌之术发动!别问,问就是从鸭沙溪和米汉堡那学来的!羊角少年:太久没出场,都被遗忘了捏!毒蛇:我才是洹河龙族的纯正血脉,为什么冠名权不在我啊!海牛,哦不,最新版本进化!海公牛!海公牛:别问,问就是你没有名字!毒蛇:???你确定,确定不是某鹦鹉写着写着给我忘了?海公牛:知道就好,再逼逼,给你写死!“地图……我,我也没有……”面对当归的热情盘问,小姑娘有些紧张,睫毛炸啊炸,有些害怕,驼鼠感觉到自己有些毛躁,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双手互相滚轮子,“不,不好意思……“太久没有说话了,会不会冒犯到你呀?”“没,没……,是,是我没有能给你提供上帮助……”小姑娘摆了摆手,很是羞怯。“嗯……没事啦,我陪你坐一会把。”球状闪电傻兮兮得笑了起来,两位扇动着小翅膀的生物在割藕狗的肩膀上看着披上黄沙的巨大烈阳,麻木的霸王龙行尸走肉一般不知疲倦,金元则是一边观察着这位精灵族,一边努力拼凑自己的完整形象。【地母】【妍顷】这很明显是两个不同的形象,金元三道分身最近互通了记忆,但是对于自己应该如何【完整】,她还没有头绪。来到可能性宇宙之后,大家就都不是天骄了,只能用存在感碎片空降,或者去契约星玩【扑克脸】,但是身份扑克是十五厂牌才有的东西,南域的天骄只能空降,或者与十五厂牌的嫡系有关联,才能以天骄的身份进入,然后玩星河战场,静待【棋主】开盘。不说【扑克脸】的事情,金元之前杀到过契约星,没有任何的入场信息,所以自己身上没有扑克牌,而且对于南域天骄来说,主流还是空降,然后用空降的存在感慢慢拼凑自身,实现自身进入棋主游戏的目的。但是,天骄一般都有很多道存在感,就比如金元,她目前已知的存在感就有【妍顷】、【地母】、【天后】,而且乌鸦祭祀说,这些都不是她的存在感,全都是代称,类似于【缎·箖·纱】这样的称呼,所以,金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有多少存在感出现,然后应该如何选择。这些事,应该去向光元素寻求解答,可坏就坏在,它们明明可以碰面,却已经很久没有说上话了。:()苍厄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