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还能有谁。“官人,你怎么过来了?”那正妻扭着腰肢走到九方渡面前,似乎是想要将手搭在对方身上,却被躲开。“谁让你对他动手的,我说今夜为何在房中迟迟等不来这小傻子,原来被你扣下了。”九方渡完全不像是刚入幻境,适应得极快。“这男妾犯了错,婉儿正教训呢,是我允许的,有何不可?”祖母冷哼一声,开口道。“他是我的人,若是教训也该我来亲手教训,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手碰他?”九方渡扫了一眼趴在春凳上的燕琨玉,眼中怒气不像是演的。一语既出,这正屋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燕琨玉冻得牙齿打颤的声音。看来这严家的严卫脾气和九方渡没有什么不同。那倒不用演了……那叫婉儿的吓得脸都白了,想要上前服软却被瞪了一眼,只能闭嘴了。紧接着,燕琨玉便看到九方渡脸色阴沉地朝自己走来,将他拦腰抱起,他身体失衡,下意识圈住了对方脖子。九方渡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慢着。”祖母开口阻拦,“这男妾坏了我严家禁止妻妾内斗的规矩,既然孙儿你说要教训,就把这荆条带回去好好管教。”听到荆条二字,燕琨玉瑟缩看了九方渡一眼。两人之间一个眼神就足矣,九方渡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燕琨玉一眼,低声道:“没出息。”燕琨玉身体乏,没力气反驳,蔫头耷脑地低下了头。毕竟是在马腹的幻境中,九方渡的行为举止还不能太偏离严卫,他将那荆条带上,走进了茫茫夜色。路上到处都是严家的人,两人一路沉默,一直走到府邸角落里的一处厢房,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好在干净。九方渡将怀中的燕琨玉抱到床上,还不等燕琨玉自己动手,九方渡就将他扒了个干净,递过去一套干爽里衣。“先换上。”“九方兄,这真的是马腹的幻境吗?这群人和它有什么联系呢,我方才在正堂根本没看到它的影子。”燕琨玉他接过里衣,抬手穿衣的时候,拉扯到身后被荆条打伤的地方。“唔……”他闷哼一声,在九方渡投来无奈的视线时,可怜巴巴看了对方一眼便垂下头忍着痛穿衣。“若我去的晚些,你是不是要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活活打死。”九方渡嘴上嫌弃,却坐下将燕琨玉揽入怀中,仔细查看那身后荆条留下的伤,有些发紫。他指尖温柔安抚,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幻境中不是夏日,而是寒冬。九方渡怕燕琨玉冷,为他披上了外衫。“这里确实是马腹的幻境,现在是夜里,若是这府邸上有人偷偷养了它,也不会被轻易发现,再等等看。”“好吧……可为何你是少爷,我只能做你的傻子男妾。”燕琨玉蹙眉,心里不平衡极了。九方渡方才对着那群人的狠戾都化开,只剩下温柔笑意。“之前玉儿不是说想与我做凡人夫妻,如今应该也算实现了。至于男妾,只是他们以为……若你不喜欢,我将他们都杀了。”“不用不用!”燕琨玉生怕自己晚说了一瞬,九方渡就会真的动手。“这里是幻境,我们还是不要太随心所欲,不然真的出不去就遭了,齐妩还在上青谷外等着我呢。”燕琨玉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声响,两人虽说没了内力,都是原身掉入这幻境中,听力还是了得的。显然是严家祖母派人来听墙角的。“等什么,还不自己过来趴好。”九方渡摆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腿。
燕琨玉知道不过是做戏,九方渡不会真的伤害他,可他只披了一件外衫,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这样趴上去,实在有些难为情。被九方渡盯着,窗外还有人等着回去汇报。燕琨玉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红着脸趴在九方渡腿上,只想那窗外的人快些离开。“荆条递给我。”燕琨玉将手边的荆条递给九方渡时看到放在自己腿上的枕头,心下了然。“家规说挨罚的时候,你要对我说什么?”九方渡起了几分捉弄燕琨玉的心思,演得极像,冷漠又严肃。燕琨玉一愣,更是一头雾水。“那么多话本都白看了?”九方渡挑眉,压低声音道。提到话本,燕琨玉才想起,自己在轩辕丘曾经看过一本民间话本。讲的就是少爷和妾的真爱故事,他脸上一烫,声音低若蚊蝇,软得像是一朵云:“请夫君罚……”九方渡神色一凛,看着燕琨玉那赧然模样眼底暗了几分,接过了那荆条,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抱在怀中。他肯定是舍不得用荆条,就用另一个物什来狠狠罚才好……【作者有话说】幻境这里大概会有几章的内容,也是感情大于剧情的马腹出现荆条一下下抽打在枕头上,破风声已经足够瘆人,九方渡口中还故意装作训斥的样子,多半的问题都让燕琨玉难以启齿来回答。“自己撅高!”“还敢躲,知道错了吗?”“……”燕琨玉恨不得用什么东西能把耳朵堵上。窗外还有别人再听,他的脸面算是彻底没了,干脆窝在臂弯里一声不吭。“你若再不配合,我真要教训你了,玉儿。”九方渡俯首,凑到燕琨玉耳边哄着开口。手却已经伸到燕琨玉身上披着的外衫下面,一把抓住那圆润之处,威胁他。“唔!”燕琨玉声音很轻,显然没想到九方渡会搞偷袭这一招。之后随着荆条落下,燕琨玉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伴随几句“夫君,我不敢了,放了我吧!”的哭声,听起来好不可怜。窗口蹲着听的人见状满意地离开,屋子里做戏的两人才停手,燕琨玉松了一口气。“九方兄,他走了,不用再做戏了。”燕琨玉拉了拉九方渡的袖口,那人将荆条拿开后,他连忙从对方膝盖上爬起来,跪坐在床榻上。却在拢紧衣衫前被九方渡看了个干净。“我帮你解决。”九方渡扫了一眼,坦然道。燕琨玉被臊得说不出话,连忙摇头,后悔自己刚才穿衣裳的时候动作没快点:“不、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九方渡见他拒绝也不强求,两人刚坦诚不久,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而后,九方渡起身脱衣,燕琨玉见他一副准备歇息的模样,问道:“我们不出去找马腹那只凶兽了吗?”“别忘了,在这里你要扮演的是严卫的傻子男妾,你如何有本事这个时辰在严府乱晃。”九方渡提醒道。“哦……”见九方渡都不急,燕琨玉便也跟着放松下来,换上里衣和九方渡躺在一张床榻之上。时隔五年,两人再次相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