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也不知道季柏信不信。
但今天背着浅蓝色包的少年人只兴致勃勃地接道:「好。」
雨已经停了好几天,但是滑板车上仍旧有水痕,浅浅的,踩上去无知无觉。
这滑板车是標准的大学校园里会出现的超大型滑板,骑行原理和电动车差不多,只是在传统的滑行滑板上加了个前头,手动按就能骑,经常能看见两个人一块骑的。
於是这天傍晚的a大林荫路上,从这边走过的人都能看到,一个长相出眾的帅哥骑着滑板带着另一个,前面的碎发,笑起来很不羈的长相,另一个信手搭着他的肩,比前面的人要高一些,是很冷淡系的眉眼,但是偏偏眼尾带笑,他们的头髮都被秋天有些冷劲的风吹得有些散乱。
季柏不怎么带人,刚骑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稳,但是很快就適应良好。
郑乐於搭着他的肩,这时候长得高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季柏被风吹得差点糊脸上的头髮被他轻轻侧手拨弄了回去。
季柏则有些没习惯这样后面有人的姿態,就算郑乐於比他高,这么挨着的姿势也使得对方有些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间,是骑行时的冷空气都有些灼热。
他咳嗽了一声,前面的轴扣被他往下按了按,一时间滑板车的速度就加快了。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憋出来一句:「那个,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是说,你可以搂我腰。」
靠,这句话话音刚落,他觉得意思有点不对,但是脑子顿了三秒,也没找出合適的找补的话。
他屏住了呼吸,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差点要一下加速到最快。
郑乐於的手实际上顿了一下,然后才有些后知后觉。
他在后面看着季柏一下子有些泛红的耳垂,莫名觉得好笑。
这人怎么完全藏不住自己的心思,连耳朵都背叛他。
但是他也没有选择换一个姿势:「不用,我觉得这样也挺舒服的。」
他说话的时候凑得太近了,季柏甚至能闻到郑乐於身上的甜山楂味。
——对方今天中午喝山楂饮料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衣服上被撒了一小点,一下子就要盖住他身上平时常有的洗衣皂的干净味道。
被自己的耳朵小小背叛了一会的季柏又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掩盖自己喉咙上下滚动的声音。
好甜。
也好香。
靠,他只是爱吃山楂而已,对,就是这样。
是这人太犯规,他最开始那句话可什么意思都没有。
这渐渐变深的暮色都遮挡不住季柏渐渐变红的脸,他又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