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揉了揉泽田弘树的脑袋:“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草莓奶昔。”泽田弘树欢呼了一声:“42哥哥,我们快点去厨房吧!哈代先生的厨师做的奶昔简直世界第一棒!你也来尝尝看吧!”上辻祐希又笑了一声。他总是很喜欢看到那些因为他而改变了命运的人。这其中、泽田弘树大概是最特别的一个:那个曾经在屏幕上引发无数人的怅惘和遗憾的孩子,如今这样开心而活泼。“好。”他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兴趣了。”下午两点多,上辻终于再一次地见到他新认识的那位美国友人。哈代·瓦伦丁这会儿正在满宴会厅地乱窜,看起来居然和他当初戴着易容面具在国会议员的那场跨年晚宴里的表现相差不远。不过当年他还只是刚出了个风头的华尔街新锐,如今他却是人人追捧的宴会主人。收到邀请的客人并不多,但算上同样被许可进入的搜查二课的警官先生们,宽敞的宴会厅内居然也没有什么地方显得空旷。人群聚集的地方自然是那块珍贵的宝石附近。上辻礼貌地婉拒了服务生托盘上的香槟,又替和他走在一起的小朋友拿了一杯汽水,在宴会厅门口简单地环视了一圈、很快定位到了好几个熟人。应该就是宫野明美的甘利拓实正在和今晚的另外一位受邀而来的客人及其同伴交谈,哈代·瓦伦丁和铃木次郎吉站在一起笑嘻嘻地交流——他们的脚边是哈代养的狗“亚历山大”和铃木次郎吉养的狗“鲁邦”,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这会儿正围在萩原研二身边听他讲述什么——大概是案件之类的事情。他低头看了看泽田弘树,后者很懂事地转身对跟在后面的樫村忠彬挥挥手:“42哥哥是要去聊大人的事情吗?我先去找爸爸啦!”上辻失笑,看着小朋友快乐地跑开,然后自己犹豫了片刻,还是先走向了哈代的方向。——今天来到这里之后,他甚至还没和哈代打过招呼,这样当然不太合适。“汪!”最先发现新的来人的是亚历山大。这是一条毛茸茸的雪纳瑞,看得出来毛发被精心修剪打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点机灵劲。它这一声叫声表达的显然是友好而非敌意。于是正在就加拿大半个月前的假钞暗聊得火热的哈代·瓦伦丁和铃木次郎吉同时扭头。“正好!”哈代叫了一声,“祐希,次郎吉非说这次加拿大的那起多伦多假币案问题在于银行职员——我还是认为这件事的根源性问题在于政府。之后被发现的那批假币已经无限接近于政府发行的货币了——这要银行职员怎么确认?”铃木次郎吉振振有词:“如果他们及时用偏振光看了角落里的图像,那他们就能及时发现伪造者在上面署名了。”上辻祐希带着点奇妙地望向铃木次郎吉——这位在原作中出场过的老爷子在屏幕里的形象总是富豪谐星,以至于大部分观众都会忘掉他其实还担任铃木财阀的顾问一职。——这确实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顾问。“祐希,你觉得呢?”哈代还在催促,“要我说这就是加拿大人把自己的纸笔做得太容易被仿造了,要不是人发现自己拿到的钱币和自己钱包里的那一张编号一致——”
上辻也知道他们两个在讨论的事情:半个月前,加拿大多伦多假币案爆发后,欧美地区许多媒体都报道了相关的事件。那个胆大包天的造假团伙将相当一批数量的100元假币流入了市场,而政府竟然对此束手无策。他甚至知道得比在场这两个人要更多一些:那个造假团伙靠着里应外合地方式闯入了加拿大中央银行,窃取了一批加拿大纸笔上必须要有的官方防伪线——这一案做得太完美了,加拿大人直到伪钞事件爆发才检查到那一批防伪线的流失……这件事没对外公告,但他在北美的线人一边拍桌狂笑一边通过电话给他讲了这件事情。“我站哈代。”他说,“正常人也不会想要用偏振光去检查纸币。银行职员不应该在这里被判定为失职。”铃木次郎吉:“可是他们都在假钞上一张张地签名了!”“肉眼无法分辨、银行的验钞机无法发现,这就不是他们的问题了。”上辻说,“这只能证明那个犯罪团伙技高一筹。”哈代简单粗暴地定性:“确切地说,是加拿大人太废物了。”上辻:“……”他一边向后退了半步让开似乎对他很好奇、想要绕着他的腿打转的雪纳瑞犬,一边跳过这个话题、正经地和在这件事上是标准的美国人的哈代打招呼:“我猜加拿大人只能在这件事上认栽了——以及,下午好啊,哈代。”自觉赢了一筹的哈代·瓦伦丁笑眯眯地把自己的狗抱起来,揉了揉脑袋。“下午好、祐希。这是铃木次郎吉,你应该知道他;次郎吉,这是祐希——上辻祐希,我这次来日本认识的朋友。我想认识他好久了,今年才终于有机会!”铃木次郎吉气哼哼地看着他们两个。然后他垮下肩膀、咕哝:“好吧、你们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如果普通职员不能在这方面提高警惕,最后遭殃的就是银行和财团——我总还希望他们能多努力一点。”然后他抓抓脑袋:“上辻……君?我是铃木次郎吉,你以前应该也在报纸上看到过我——我跟哈代认识好多年啦,他会这样介绍给我的朋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以后多联系啊!”站在他脚边的鲁邦欢快地摇动尾巴:“汪!”file228连续被两只狗“汪”了的上辻祐希看起来神色如常。他不喜欢狗。但这个不喜欢的程度通常是绕道走开,大型犬会让他轻微应激,但他能控制好自己的状态。像是“亚历山大”和“鲁邦”这样的宠物犬对他而言不算太糟糕——毕竟说到底,当年的事情总结一下就是两句话。——狗无辜,人坏。所以他现在的感觉仍然没有突破极限,表情管理也做得非常漂亮,要说在场能看出他的状态稍微有些异常的,大概也只有对他足够了解的萩原研二。“——小祐希,”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按住他的肩膀,萩原带着点亲昵的埋怨声从身后响起,“过来之后也不先来找我,我要吃醋了哦。”他表现得毫不避讳。而被握住手的时候,上辻能感觉到自己被强行压抑得平缓稳定的心跳又剧烈跳动起来。他眨了眨眼,猜到萩原的打算,于是顺从对方的力量转过身:“啊,因为确实应该先过来和哈代打个招呼——”萩原弯起眼睛。他向前走了半步,恰巧地隔在“鲁邦”和上辻之间:“唔,可以带我一起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