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书看?向棠初,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但棠初怎么可能不给合作方面子,合同还没?签呢。
于是,陆砚书同意了邀请。
杰迪离开后?,棠初两人?也拿了盘子,去?了自助餐台。
棠初一边往盘子里夹了两块培根,一边小声问?陆砚书:“你?买了他好?几幅作品?要花多少钱啊?”
她在寻求联名前在网上搜过资料,杰迪的作品现在被炒到可高了,最新?的一幅画甚至卖到了八位数。
“不多。”陆砚书见她不信,又耐心解释道,“你?知道现在有的公司会专门?打造青年艺术家。发掘有潜力?的新?人?,签约,将作品的所属权三七分。然后?用一切方式将这个人?捧红,办展、获奖、营销、宣传。他的身价上去?,作品自然也值钱了。卖出一幅画,收益和公司也是三七分。”
棠初听得目瞪口呆,这种艺术运营模式超出了她的世界观。
陆砚书笑笑,云淡风轻:“我和朋友开了个‘有的公司’。”
“……”
“杰迪就是我们之前看?中签约的,所以他的作品我们有部分产权。现在作品价格虽然高,但对于我们来说越高越赚钱。”
棠初顿在原地。
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陆砚书对她的行程那么清楚。
甚至知道杰迪会在帝皇酒店办展后?派对。
所以,她以为她合作了一位艺术家。
实际上她只是合作了一位他的旗下艺人?。
棠初无言,商人?真的是无孔不入,无奸不商。
晚上陆砚书如约去?赴杰迪的邀请。
两人?名义上虽为雇佣关系,但实际上身份等级并不那么严明。
许久未见,也似老友一般,有很多叙旧相谈。
待到陆砚书回到房间时,已?是九点过半。
棠初打开门?,看?出他明显脚步虚浮,浑身散发着酒气。
他靠在门?框上,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扶一下他。
棠初心有怨气,但因为是自己同意了的,一时也不好?发作。
走过去?,陆砚书将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弯下身,下巴甚至枕在了她的颈窝,呼吸吹动着她的鬓发:“回房间。”
棠初带着他朝卧室走去?,陆砚书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看?他神色不清的样子,心想:喝死你?算了。
棠初将陆砚书扶到床上躺下。
她站在床边,看?着他半睁半阖的眼。
“你?真喝醉了?”她印象中,这人?的酒量很好?的。她见过他在生意酒桌上推杯换盏,基本上面不改色的。
陆砚书没?有应声。
她俯下身,凑近他耳边:“那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
棠初嗤笑出声,又起身去?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转身,蓦地对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