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真相昭然若揭,苏将军智慧无匹,当这些神秘物体划过苍穹,优雅地弧线坠落于薛延陀军中时,它们的真实威力得以展现。
这时代尚未知晓火药,故无人理解这奇异之物本质,但每当一枚神秘物体坠地,便意味着数十兽骑陨落。薛延陀之众,对此并不陌生,战友伤亡令他们胆寒,已有退意者悄然转身。
前次交锋,数万大军败北,今仅数千之众,分兵两路,天空中密集如雨的神秘武器,一旦倾泻,数千生命岂能抵挡?
"这怎能可能?那究竟是何方神圣?"
瓦达翰眼神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话语中带着不可思议。刚才,那群仿佛从地狱深渊涌出的薛延陀骑士,在接近大唐神殿不足一公里之地时,突然遭遇了神迹般的打击,他们如枯叶般四处飘零,连最基本的阵型都无法维持,甚至有数十名骑士竟调转马头,向着远方疾驰。
这些骑士曾是薛延陀至高无上的君主最信任的心腹,他们本应是薛延陀最为强悍的战力,然而如今,薛延陀已然沦为历史的尘埃,他们只不过是失去了家园的流浪者,别说发起攻击,就连摆出一个整齐的求饶姿态都显得异常艰难。
北方的军队还算坚韧,至少在那神秘的力量爆炸之时,他们还勇敢地向前冲锋了一段距离,而南方的军队在听到那震撼天地的巨响后,却如惊弓之鸟,甚至是在他们自己的将领带领下,转身逃窜。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苏定方的预料。原本,他以为火神之怒可以给予他们重创,剩下的敌人定会不顾一切冲向神殿前,那时,便可以让所有战士舍弃坐骑,以连环弩箭雨将他们彻底击溃。然而,在那场毁灭性的爆炸后,敌人已是溃不成军,即使此刻策马追击,恐怕也无法再次触及他们的影子。
北方的数百勇士挣扎至神殿之前,在连环弩无尽的射击下,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名号都来不及宣告,就已化作无数破布碎片,宛如风中飘零的枯叶。
至于南方的军队,在付出了数百生命作为代价后,他们迅速分裂成数个小队,如四散的落叶,消失于天际。天空中的守护者虽焦急万分,却无可奈何。他只是个观察者,无力插手,只能如幽灵般悬浮于营地之上,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真是难以置信,薛延陀的军队竟如此不堪一击。如果早知如此,我至少该留两千精锐骑兵,用于追击。"
仅仅一个时辰,薛延陀四千大军便土崩瓦解,周遭遍地是那些黑暗使者的遗体,幸存者们四散奔逃。即便有心追击,也绝非易事。更何况,我们对这片陌生土地并不熟悉,万一陷入敌人的陷阱,只会平添无谓的牺牲。
"如今的胜利已属不易,我们的实力并不占优,不必妄想独揽全功。我们是大地的子民,与那些马背上的游牧民族相比,马上作战确非我们的强项,你必须认清现实。"
赵大人步履轻快地从帐篷走出,尽管先前心中难免紧张,毕竟身为文官的他未曾经历过战场的瞬息万变,但此时此刻,一切都已明了。敌军虽然气势汹汹,却根本无法与我们抗衡,只言片语间便已将其彻底击溃,唯独留下我们的将军在此懊悔不已。
"若您这样讲,我实在难以接受。说实话,若非为保护你们安全,我早已率军冲锋陷阵。征战南北多年,我的马上功夫并不逊色于他们。"
苏定芳道出真实,倘若先前策马交锋,他麾下勇士自能擒获敌虏,然此刻首要乃确保赵大人与使团诸位安危。若苏定芳率众追袭,众人安危受困,纵然将敌全数捉拿,何世民必会对其苛责。孰轻孰重,将领需明辨。
“汝言可信,我代使团谢过苏将军。”
赵大人之语令苏定芳愕然,原以为其不会承此情谊,岂料赵大人智慧如海,早已洞察周遭情势。我大唐军力远胜薛延陀,苏定芳若率部追击,定可扩大战功,未行此举只为护使团周全。
“此辈姗姗来迟。”
正当苏定芳欲言他事,身后响起战马嘶鸣,声自西来,彼处乃高昌边界。无疑,莫伦将军领兵而至。战时隐身,胜后现身,不论尔等是否真心向大唐示好,仅凭此举,往后难结深情,至多同盟而已。
“此役过后,彼等必知所择。吾料,已有使臣消息。”
赵大人笑容满面,高昌赐予薛延陀良机,将大唐使者置于国门之外,今机会既予,尔等未能把握,军力非我敌手,吾等已仁至义尽,不可再阻大唐天神。
果不出赵大人所料,莫伦将军至,首斥戈壁盗贼,苏定芳旁观,嘴角含笑,无人不知贼非真盗,尔欲作戏,勿望吾偕同。
莫伦将军复呈一书,伪作诚挚,信件早于数日前备妥,临时伪造恐墨迹未干,此乃前驿站递送,言其使臣业已启程,即抵边疆,嘱吾等稍安勿躁,数日内即可相见。
莫伦将军发言之际,大唐军士已清理战场,共寻得千三百余尸骸,其间尚有喘息者。莫伦将军忐忑不安,惧其口吐不利于高昌之言,彼时高昌将陷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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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审问,此等杂兵,既敢挑衅大唐雄师,尽数拖毙,示我大唐之威,拒其下葬,赠草原狼为礼。”
在幽暗的魔法森林中,苏定方悄然无声,故意保持沉默,令眼前的莫伦将军心急如焚,汗水从他宽阔的额头上滑落。直到此刻,苏定方才对着随从低语,下达了一个神秘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