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加重了“试探”二字,夜无殇眸光微动,没想到居然被她识破了。
他虽然是有心试探,但在面对她时,刚才在她的手里倾泄而出的感觉立刻涌了上来,心底那种苏麻、如至云端的快感,让他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人,也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人有了真正的亲密。
“食髓知味”,他此刻才终于理解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若她不是那么丑……
慕昭昭还在继续力证真心:
“再者说,妾当真不喜欢王爷……”
“闭嘴!”
她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心中那丝旖旎立刻荡然无存。
她不喜欢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竟然有些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一个如此丑陋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慕昭昭听话地抿紧了唇瓣,只是不知道她都说的这么明确了,这个男人在气个什么?
老半天,两人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再说话。
这姿势,尴尬得让人头皮发麻。
慕昭昭讨好地笑着:
“王爷,能不能起来说话,这姿势实在是……”
她以为夜无殇不会轻易同意,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守宫刺上,随后冷冷一笑,起了身。
仿佛在说,像她这样的丑女,根本不配喜欢他。
他抓起散落在旁的毯子扔到了慕昭昭的身上,背对她坐了下来。
慕昭昭紧紧抓着毯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迅速整理好衣裳,又用毯子裹住自己。
她望着夜无殇的背影,整个过程,他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没想到还算个君子。
马车还在平稳的行进着,夜无殇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她想多半应该是王府。
可是现在时辰已晚,而且今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柯承锦回去后保不齐要怎么诋毁她,她需得趁热打铁,了结了这件事,日后再专心为夜无殇的乳母治病。
毕竟从这一刻开始,给夜无殇的乳母治病就是她的头等大事。
如若治不好,她很有可能人头不保。
慕昭昭想了想,寻了个话头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妾帮您查出了下药之人,让您免遭小人毒手,还能为王爷的乳母治疗头风的份上,放妾一马吧?”
只有治好夜无殇乳母的病,她才能获得一张保命符。
夜无殇转脸看向她:
“你当真能治好阮娘的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