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已经看不到人家,四周漆黑一片,只剩下两个昏黄的汽车大灯模糊的照着前方的路。
准确的说不能算是路,因为我们途经的这片区域更像是荒地,这对于勤劳的东北人来说,这里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
“这里的地长不出庄稼,就连生命顽强的野草也几乎看不到,当地人管这里叫死地,老大,你觉得这下面会不会有好东西?”
面对张广义的询问,钱得强摸着下巴说道:
“这一整片区域范围太大,长不出庄稼可能与土壤有关,要不然不能这下面一整片的地方都是墓吧?那得是什么人能占据几千平的土地?”
“肯定不是墓,墓的上方不会不长植物的,这里明显是土质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什么土能不长植物呢?”
吴老二的话音刚落,开车的马树文突然猛的打了几下方向盘,车内的我们也随着车的摆动摇晃起来。
大概十几秒的时间,马树文才将车停了下来。
“老四,怎么回事?”
面对张广义的询问,马树文有些惊魂未定,他指着挡风玻璃说道:
“刚才有一个鬼脸趴在机盖上……”
“放狗屁!你也五十来岁的人了,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马树文不服,说自己眼睛没花,看到的绝对不假。
吴老二连忙制止两人的拌嘴,他建议大伙下车看一下。
我们这些人中个个都不信邪,吴老二话音刚落,张广义便拉开车门率先下了车,钱得强紧随其后,我们也紧接着下了车。
马树文点了一根烟,那一点橙红的光芒,忽明忽暗。
“马勒戈壁,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吓唬你马爷。”
闫川用手捅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这个马叔可能没看错,我刚才一瞥之间,好像也看到了一个鬼脸。”
我看着闫川,黑暗中他的表情无比认真。
包子凑过来问道:
“川子,好歹你也是道家弟子,可不能这么吓唬人。”
闫川板着脸,问包子他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
经闫川这么一说,再加上马树文刚才的表现,我突然感觉到有股阴风吹过,一股凉意瞬间从菊花蔓延开来,直至全身。
大晚上的,特别是在这空旷的野外,遇到这样的事,搁谁都打怵。
“川子,你们道教不是有抓鬼的符纸吗?快写几张,对了,还有护身符,贴我身上。”
“你滚一边子去,我特么用尿写?”
我们这边在后面嘀咕着,吴老二他们已经拉开我们十来米的距离。
马树文回头喊我们:
“快点跟上,小心后面有东西把你们抓走。”
我们三个赶忙跑了两步跟上吴老二他们,走了几十米左右,在张广义手电筒得照射下,众人在地上发现一滩血迹。
“老四,你看看,什么鬼脸驴脸的,要是鬼,能出血吗?”
马树文刚想反驳,钱得强突然挥了一下手:
“别出声,这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