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想想就觉得生疼生疼,他都不敢想,是什么凶手,居然残忍至此。谷岳大队,此时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村民们,拿着锄头,自发的去田里。自打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村民上工可比以前积极多了,连磨洋工都没有了。大队长看到民警带着人出现在田埂上,锄头一丢,立马跑了过去。“蔡警察,你怎么来了?是可以把孩子带回来了吗?”蔡警察摇头:“谷队长,这是北城来的警察,他们是特意来调查唤娣案子的,现在我们有了重大发现,所以来跟大家伙了解了解情况。”大队长连连点头:“要的要的。”当视线落在姜时身上时,目光陡然一顿,脑海里的话脱口而出:“女的?”蔡民警暗道不好,连忙站在最前面道:“对,警察不是男的就是女的。”大队长目光带着深意:“小蔡警官,不是我说啊。你看看我们谷川镇这附近的几个大队,那个大队长是娘们的,没有的,都是男的,你知道为什么不?”蔡民警眼睛都是慌乱:“我不想知道。”“哎!我跟你说,那是因为女的只需要岔开腿,给人生娃娃就好,这种干部的事情,交给男人来,小女娃,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结婚生娃好,不是我说啊,你到处跑,以后谁敢要你。”好为人师的大队长,当即给姜时说上教了。姜时目光平静,不带一丝温度,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一直眺望田边的那些农民。有人正频繁回头看这边发生的事情。其中当然也包括谷唤娣的父母,他们身边有个眼神木讷的女孩。姜时不在意,陈颂却很在意,凌厉的眼神凝视着大队长:“伟人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娘子军也是传奇,甚至在北城也有很多干部是女子,我就敢问,谷大队长,你的眼光比伟人厉害?”大队长被问的愣在了原地,生动的表演了什么叫做从生气到害怕:“我”“还有,她的价值不是取决于有没有男人要她,如果她想,北城有的人愿意嫁给她。”大队长艰难的从嘴角挤出几个字:“嫁?那不是入赘吗?”陈颂身挺直,面色严肃,语气严厉:“同志,一个人的价值不是取决于嫁人,而是她的能力,她,是北城公安局一队的队长,她的能力,是很多男同志无法达到的,她,独一无二。”话题中心的姜时,回头喊了一声:“陈颂,蔡警官,你们跟我来。”陈颂丢下大队长,就朝着姜时跑过去。蔡警官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连忙跟上。等陈颂来到姜时身旁,她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有人愿意嫁给我。”陈颂老脸一红,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挺多的吧,我看文淳那小子,就挺想嫁给你的。”远在北城的文淳,刚从验尸房出来,就不停地猛打喷嚏:“啊欠,谁在想我,阿欠,不会是遇到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了吧,改天得让小时瞧瞧”姜时没好气的拉着他,指着四周轻声道:“这个村子有浓重的怨气。”“怨气?”“嗯,死的不会只有谷唤娣一人,咱们得做好准备。”陈颂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看到姜时点头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跟着沉了下去。“两位,咱们现在是要干什么?”蔡警官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丝小心谨慎。姜时回头笑道:“你去把谷唤娣的父母带到派出所,赵庆会知道如何做的,麻烦你了。”“那你们”在他疑惑中,姜时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案发地总得再去看一次。”
蔡警官眼带同情的点头,不过还是问道:“要我找人带你们去吗?”姜时连连摆手,冲着四周偷看的村民道:“大家都得种地,这可关乎一年的口粮跟钱,咱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能拖累大家。”说完,她就带着陈颂穿过田埂,走过石桥,上了山。大队长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恼浮现在脸上,想起丢人的那一刻,脸黑如锅底。案子来了03】姜时跟陈颂爬山的速度很快,四十分钟后就已经站在了山顶。“你带了我给你画的玉佩,应该能看清点什么。”陈颂点头:“我看到山下那条河上面是灰色的,以前看到雾气都是白的”“那不是雾气,是怨气,风吹不散。”“这条河”“沉尸河。”陈颂咽了咽口水,声音都低了几分:“沉沉尸?”“学堂之上无罗裙,弃婴塔中无男骨,忘川河上皆恶魂。”姜时呢喃了几句,就开始顺着河流的上游走。陈颂不懂后面那句话是何意,但是他明白前两句的意思,心中对这个村有了更深的了解。“陈颂,这里有问题。”“怎么说?”“沉尸河,遍尸骨,怨气横生,可偏偏这个大队,居然还能平安无事,村民脸上还带着笑意,不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怨气会影响人的身体”“对,哪怕冤魂没有报仇,可但凡做过恶的村民身体就都该坏了,偏偏我敲着虽然被怨气纠缠,一个个却还是生龙活虎。”在疾行符的作用下,两人来到上游。河水清澈见底,还能看到小鱼儿游过。之前的一切就仿若假象一般。姜时捡起一块石头,在上面画了道符,丢入河中。石头不断地往下坠,她的眼睛顺着石头掉落,看清四周的变化。穿过淤泥,沉入河底,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白骨。姜时剑指一挥,石头在河底慢慢移动。直到看到一块令牌在闪烁着光芒。陈颂看她满头冷汗,从包里掏出大白兔奶糖,一颗一颗的剥好,等着她完事。“吸收怨气”陈颂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连忙往她嘴里塞糖。姜时疲惫的摇摇头,席地坐了下来,手中捏了一块水头很好的玉佩,没一会,脸色就变得红润。“陈颂,上次的云山案子,是不是没找到人?”“有,不过早就死了。”姜时点头,有种果然如此的错觉,随后才往嘴里塞了大白兔奶糖,咀嚼完才指着河底道:“底下有个令牌,在水里吸收怨气,村民之所以还没遭到报应,皆是这令牌所为。”“吸收?”“嗯,一点怨气伤不了村民,可一条河的怨气可以,但是令牌在那,总是在吸收,让怨气满不了,村民就一直没受到惩罚。”陈颂心头开始打鼓:“是之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