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鹿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没把岑家整破產?」
苏意眼神开始飘忽,在董事会上冷眼舌战群雄的苏大总裁,这会儿成了做错事还被抓个正着的熊孩子,眼神左飘右飘,就是不敢跟边鹿对视。
边鹿捧着她的脸,道:「看着我,別转移视线。」
苏意只得看向边鹿。
边鹿问道:「为什么?」
苏意支支吾吾:「嗯……也,也没什么。」
边鹿道:「没什么你倒是说。」
苏意顾左右而言他:「民政局咱们这周內就去,婚礼你想什么时候办,去哪儿办?」
边鹿松了苏意的脸,垂下眼帘,幽幽道:「算了吧,不结了。」
这哪儿能行?!
苏意道:「为什么?你都答应我了。」
边鹿道:「还没结婚你就开始糊弄我,结了婚我岂不更是糟糠妻,还没有alpha信息素可以抚慰你。」
苏意明白了,嘆了口气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不高兴。」
边鹿道:「你不说我就高兴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结果却不一定一样。
苏意最受不了边鹿泫然欲泣的样子,偏偏边鹿还就长着一张打个呵欠都梨花带雨的脸。
唉。
愁。
以后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苏意道:「那我说了你別不高兴。」
边鹿道:「我儘量。」
这么没有安全感,谁还想说实话?!
苏意道:「我其实是怕你醒了会生气。」
先是说怕你会生气,现在又说怕你醒了会生气。
边鹿道:「你这是在无限套娃吗?」
苏意道:「不是,我是说真的。当时你还在昏迷,我也不確定你对岑清珂是不是真的一点旧情都没有了,我怕我真把岑家整垮了,你醒了会不高兴。」
边鹿点头道:「跟我猜得差不多,我就知道你从来没相信过我。」
苏意冤枉。
苏意道:「我就知道你要生气,但我真不是不相信你,当时你昏迷不醒,我整个人都很混乱,就胡思乱想根本控制不住,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敢想像你生气的样子。」
边鹿离开苏意的胳膊,起身靠在了床头,看着交替的人造星光,对苏意道:「可我听岑清珂的意思,你还是整到她差点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