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城养病多日的皇帝,终於起驾回都城了。
与来时候的仓皇不同,这回回去,皇帝的仪仗队,能排出三里地。
再加上来接驾的禁军队伍,外加季崇寧留下的部分北地来的人马
那场面,那阵仗,聊城的百姓都不知道,他们这城里头,居然能藏那么多人!!!
为了打消这些日子的流言,更为了突出康王文王此战的正义性,皇帝还特地在出城的时候露了脸。
百姓们夹道欢送着皇帝,又激动的,甚至都流出了泪来。
携全体府衙大小官员,前来给皇帝送行的孙大人,更是哭得像皇帝驾崩了一般。
孙大人提前五天开始减肥,今日穿得还特別单薄,再加上深秋的风,裹挟着掉落的枯叶,扑扑索索地往孙大人身上扑。
这幅场景,让人看着都觉得,孙大人都快破碎了。
整个人就有一种傲骨清风的气质在。
坐在马车上的孟相,偷偷撩起车帘子看了两眼孙大人,然后又是『啪』一个大比斗,打在了自家侄子脑瓜子上,「你瞧瞧那孙瀚文!!!多会演啊你能不能多学学?!」
孟知府,哦不,现在开始就应该叫孟公子了,他囁喏了两声,说自己別的也许跟孙瀚文那老油条比不过,但是要比破碎感的话,他肯定能贏。
原本还觉得自己让侄子辞官回家,有些可惜的孟相,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无比正確的。
毕竟今后几年的朝堂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孟相觉得还是得让自家侄子以养病为藉口,先暂避一下风头。
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要不然,按照自家侄儿这个德行,真要到新帝登基,烧三把火的时候,他们全家也许都会跟着他一起陪葬!
皇帝的龙车,在无数民眾和护卫的簇拥之下,缓慢地出了聊城的城门。
汤公公缓缓放下了皇帝边上的车窗帘,然后扶着皇帝,趟在了车厢里的软榻上。
坐在另一边窗口的太皇太后松了一口气,「呼还好閔尚宫这化妆的手法,倒是还没生疏。」
「太皇太后过奖了,」閔尚宫跪在了皇帝跟前,慢慢给他擦着脸,「这眼睛画得,也只能远观,不能细看。」
是的,皇帝,现在正在昏睡状態。
他微笑的眼睛,是閔尚宫给他画在眼皮上的
皇帝倒也不是说突然病情恶化,说不了话了。
太皇太后主要还是考虑到皇帝性情暴躁,怕他会突然发癲乱说话,於是便在出发前,让姚大夫把人给麻翻了,再让閔尚宫给皇帝画了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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