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吊灯上。属于田甜的面孔高悬,五官扭曲。“嘀嗒——”一滴血水掉落的同时,其他玩家走了过来。“还没好吗?怎么这么慢?”由寸头男领路。十来个玩家走上楼梯,准备叫田甜下去。但上了楼梯后。他们却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卫生间。老式的吊灯转了个圈。而在那上面。属于田甜的脑袋,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云霄。以寸头男为首。刚刚还聚在一起谈笑的十几人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离开。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很快,田甜死亡的消息在玩家群中蔓延开来。得知田甜的死讯后。原本还觉得有可能对抗规则的玩家们再度慌了。“怎么会这样?”一个长发女生抱住脑袋崩溃大喊。“这里全部都是玩家,我们也封死了所有入口。”“为什么田甜还是会死?”这一刻,未知的恐惧席卷了每个人的心脏。难不成。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那个创造规则的人…在时刻盯着他们吗?一想到这种可能,大家瞬间慌了。见众人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因无法与未知的力量抗衡而迷茫。组织玩家的寸头男急了。“你们疯了吗?怎么可能会有看不到的鬼怪?”“这里只有人,只有人会对人动手!”一番激情演讲后。见其他玩家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寸头男开始慌不择路。目光一转,看着角落里兀自发呆的苍白少年。寸头男灵机一动,指着角落大声道:“就是他动的手脚!”闻言,角落里的桑棉慢吞吞的抬眸。直到被数道目光注视。桑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好像被针对了。收回思绪,听着寸头男毫无逻辑的指责。桑棉慢吞吞的道:“我和你们上去的时间只差了不到半分钟。”他并没有作案时间。可即便如此,寸头男依旧没放过他。身为领导者。寸头男最清楚其他玩家此刻需要的不是合理的解释。而是一个发泄的对象。深吸一口气,寸头男道:“半分钟是短不假。”“但谁能保证你没有提前筹备呢?”惊恐的情绪需要发泄。在寸头男起了头的情况下,其他玩家纷纷看向桑棉。眼神中充斥着怀疑。见众人被挑拨,寸头男神色得意。“不是我想针对你。”寸头男一边说,一边拽过旁边的一个玩家。指着那名玩家道:“来打他。”“打到你积分清零为止,我再放你走。”桑棉抬起头,语气毫无波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寸头男理直气壮道:“田甜死了,最有可能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你想自证清白,就要接过田甜的责任。”比如成为下一个零分玩家。用命帮助他们检测规则的可行性。室内一片寂静。桑棉缓缓抬眸,看向其他玩家。他每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就会默默移开视线,装没有收到他的目光。很明显。和寸头男一样,这些人也希望他能成为下一个田甜。毕竟人人都想知道规则到底能不能践踏。但人人都不想成为那个实践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选择一起逼出一个替罪羊。玩家们堵在门前。用身体堵死通道,杜绝了所有可选择的机会。如果留下。他就必须听他们的话,主动清零自己的积分。如果不留下。想要离开,他们会不可避免的产生摩擦。到时候还是会被扣积分。这是一条不管选哪边都只有一个结果的死路。寸头男神色得意。以为对面苍白病态的少年服软只是时间问题。但所有玩家都不知道的一点是…桑棉的积分,早就被扣成了负数。因为空无一物,所以无所畏惧。倒三角尾尖轻晃。桑棉垂着眸,认真思考该从哪个人开始解决时…“滋啦!”清脆的电流声在深夜响起。下一秒。伴随着吊灯坠落的声音,房间骤然陷入黑暗。玩家慌乱时。窗户被破开,清冷月光洒入室内。桑棉茫然转身。下一秒,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找到你了。”身体悬空,他被人抱在怀中。失重的感觉微妙。桑棉蹙着眉,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风声呼啸。少年抱着他,从窗台上一跃而下。风声微微。桑棉抬起头,神色怔忪的向上看去。是祁御。少年眉眼淡漠,长睫下,微狭的墨瞳清冷似月。,!察觉到他的目光。祁御低下头,薄唇微抿,不满道:“为什么不在家等我?”桑棉没说话。随着距离缩短,他意识到今天的祁御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黑色外套整洁。微凉的乌木沉香缠绕,没有一点血腥味。抬眸,对上少年控诉的目光。桑棉问:“你今天没有杀人吗?”少年侧过身。因他的失约,心情多少有些不爽。但片刻后。祁御还是转过身,垂着眸道:“你不:()娇娇小魅魔!又被病娇邪神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