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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那只鬼遮了眼,怎么就会跟着来这个鬼地方了,饭还没吃得上就窝了一肚子火,只希望这顿饭能结束得快一点,煎熬的时间能来得短一点。

这边厢他还在腹诽个不停,那边厢郑博已经点了瓶青梅酒倒好放在他面前,对他道:“试试看,这酒味道不错,度数也不高,老板自制的,只有这里有得喝。”他表情有点遗憾,说:“可惜我等一下还要开车,你要把我的份也喝了,不然就亏大发了。”

范文锋瞥了他一眼,见郑博正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便有点破罐子破摔地想到,既然开了这个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也懒得矫情,拿起杯子一口将酒喝下。

酸酸甜甜的梅子香自舌尖漫延到整个口腔,酒从食道下去,沿路经过的地方都暖暖的,酒香反回到鼻腔,连呼出的气息都带了点梅子味儿。范文锋看着手中已空的酒杯,有点恍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身旁的人轻笑一声。

他抬头看他,郑博自他手上拿过酒杯,又替他满上一杯酒,边倒边噙着笑说:“不可贪杯啊。”

范文锋不知道是酒的问题还是啥的,觉得脸上热热的,周围的场景看着也有点迷蒙,连郑博的侧脸看着都有点小帅。

他觉得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有点不好使了,居然还骗他这酒度数不高。

郑博点的料理陆续上桌,菜做得精致,几杯梅子酒下肚也让人开胃,范文锋心道自己都醉了,也不用跟郑博客气了,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两人边闲聊边吃,大半是郑博问,范文锋回答的模式,偶尔郑博也会加几句自己的见解,一顿饭下来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和不自然。

等吃了七八分饱,范文锋才发现郑博一直在帮他添茶备调料,把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自己却没吃几口。

他看着自己手边放着的一垒盘子,清咳了一声,有点不自在地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郑博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轻笑一声,没有再往他那边添吃的。他也跟着抿了口茶,然后道:“我听小远说,你和他是因为工作认识的是么?”

范文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和他大概说了一下当时两人认识的经过。

郑博又问:“那你现在就是专职做编辑的工作吗?还是偶尔写写稿?”

范文锋摇了摇头,眼里有点遗憾,“很久不写了,小远是最省心的,我其他跟的几个作家,”他顿了顿,摆了摆手说:“哎还是别提了,本来以为当编辑很轻松,就是催催稿审审文,怎么知道糟心事一大堆,有时候想提笔再写,都没那个精力了,所以有时看到好的题目,会忍不住推给喜欢的作家,希望他们能挑那个题目一圆自己想写的心愿。”

郑博点头表示了然,之后又问了不少范文锋工作上的事情。范文锋平时很少和别人说这些,以前偶尔会向任宙远倒一下苦水,但自从他和列昂尼德在一起后这种机会就少了许多,今天不知道是憋太久了还是酒精驱使,竟让他对着一个算得上是陌生人的点头之交说了那么多。

他话里话外都充满着对文字工作的热爱,当说到自己曾经“肖想”过的那些题目时,两眼更是闪闪发光,让郑博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他想,这人和任宙远就是一个性子的,难怪会成为好朋友。

更让郑博觉得好笑的,是范文锋总是“引诱”任宙远去写那些他想写很久的内容,可是每次出于他所谓的职业操守,或是在郑博眼中对朋友的尊重,范文锋总是过分矜持,导致最后那些想写的题目都不被选中。

“之前列昂尼德他们公司也给过一份稿子啊,那稿子还是我非常想写的,想得抓心挠肺的,最后小远还是没写成,但居然误打误撞进了他们公司,给他们无限量地写稿去了。”

范文锋说这番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扼腕,以及知道事实真相后满满的不甘心,郑博被他逗笑了。原以为范文锋是个很固执的人,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气氛还真称不上好,甚至刚才他都没有给自己好脸色,这次也只是本着解决生理需要顺便解除误会的动机把人约出来,没想到竟让他发现了这人意外的一面。

联想之前的那次争锋相对,不外乎是范文锋关心朋友的坦诚表现,听着他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对任宙远的维护,郑博忍不住想到,被这种人时刻记挂着,应该会很幸福吧。

他在心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是个gay,而且已经空窗了许久,但自认不是对谁都来之不拒。任宙远是个天生的gay他能看得出来,可是对着眼前这人,他一直摸不准他的性向,然而一想到他和任宙远认识了那么久却没擦出任何火花,想必是直男的几率也很大。

看来是单身久了,就变成看谁都行了。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郑博那点小小的念想自不必说,连范文锋都觉得这顿本该充满尴尬的饭局竟破天荒地吃得很和谐,而这个本觉得自大的人却又意外地和他很聊得来。

许久没有那么痛快地和谁谈过心里话,虽然内心下意识地将这一切归罪于那瓶梅子酒,可范文锋还是在心底的某一处暗暗对郑博有了点改观,觉得这人自大中又带了点温柔,真是个矛盾的混合体。

自那天以后,两人又约出来过几次,郑博似乎总是能找到奇奇怪怪的店,带着范文锋吃遍天南地北。他为人博学,说话风趣又不失温柔,说的内容多是他之前没有了解过的东西,范文锋觉得和他相处轻松又舒服,逐渐打破了最初对他的印象。

任宙远后来才知道这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关系竟变得如此好了,他还记得那一次晕倒进医院的事,当然也乐得看见他们交好。他对范文锋说了许多郑博的好话,包括以前俩人小时候的一些趣事,直到这个时候,范文锋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那天斥责郑博的话再一次印在他脑海里,勾起了他丢人的回忆,只要一想到他质问郑博能不能担起责任,威胁他要换掉主治医师,他就想把头埋到土里,再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列昂尼德从很久以前就对范文锋不太感冒,虽然后来放下了戒备,也知道任宙远和他只是好朋友的关系,但是心里总是有一根刺,下意识就想让他们两个分开点。

最近几次和范文锋见面,为了要照顾两个小的,列昂尼德也跟着任宙远去了,而当他听到范文锋嘴里总是提到郑博,说起两人相处的事情时,那样子还有种说不出的旖旎,列昂尼德突然就想到以前曾开玩笑说范文锋是他丈母娘的话。

列昂尼德比范文锋小半年,这件事让他心生不满了很久,可一想到若是撮合了范文锋和郑博,看这两人的气场,范文锋被压的可能性远超反压郑博的几率。

他暗地里寻找机会将两人凑作堆,比如约他们一起出来吃饭,中途借口有事离开,或者让任宙远把人约到家里,再给他们提供点独处的机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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