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几日,顺便从它回江南的院子,”萧辞川道:“今日来找你,算是带它来和你作别。”
沈彧薇一怔,随即也释然了,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头。
“今日分别,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去看你了……”
小白半张着嘴,作势要咬沈彧薇,然而在触及到她手心时,只是轻轻地碰了碰。
雨丝汇聚成水珠,沿着伞沿坠下,萧辞川的面容氤氲在夜幕之中。
沈彧薇有些惆怅地舒了一口气,收回手,却感觉头顶的丝丝雨滴一瞬消失了。
萧辞川将伞推到她手里,伞沿倾斜过来,替她遮住了蒙蒙细雨。
沈彧薇下意识地接过伞,萧辞川已经走了。
“还有一件事,”萧辞川在雨幕中的身影一顿,没有回身,只是说道:“那镇守身上有一块银质腰牌,若你发现了,最好不要牵扯此事。”
“什么?!”
沈彧薇反应慢了半拍,再想追时萧辞川已经走远了,她只能对着那个身影远远地喊道:“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
话毕,一种不祥的预感传来。
沈彧薇不由得躲开两步,这时天空中一道紫电闪过,电光到半空却忽地转了个方向,斜斜向下,正击中沈彧薇手持的那支伞柄,顷刻间将伞打成了两截。
伞下一脸阴沉的沈彧薇:“…………”
好好好。
就知道每次和这倒霉男人有交集都没好事!
沈彧薇浑身破烂、顶着一头焦遭的头发赶回了村子。
她本想出了府衙干脆就走的,可在遇到那倒霉男人后,她就莫名其妙的被雷击了一下,虽无大碍,但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着实让她没法就这么潇洒的离开。
加之被关牢房时,沈彧薇听闻了村民们来保她的事情,心中也有些感动,想着干脆回去收整一下,给他们报一声平安再走。
沈彧薇在镇上一户人家的草棚里睡了一宿,天蒙蒙亮时赶路回去,半路上正看见赶着牛车的武怀带领着几个村民,朝她的方向而来。
待看清来得人正是沈彧薇时,众人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沈丫头、你没事吧!”
武怀最先赶过来,其次是一位妇人和村长。
妇人将手里的蓑衣披到沈彧薇的身上,关切地捋了捋她蓬乱的头发。
“我没事,”沈彧薇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
村长看她这副模样,还以为是遭到了折磨,不由得一阵心疼,说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先回去再说。”
沈彧薇在村民们的搀扶下回到家中。
其实她只是淋了些雨,昨夜休息的很好,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
但半卧在床上,沈彧薇看着村民们的脸色一个个都不大好,便开口问道:“我听说了你们去镇上保我的事情,可是出了什么事?”
在兰溪村这个民风古朴的村落里,虽然因地处偏僻,信息十分闭塞。
但如若村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秘闻,却是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传得飞快。
前两日,这群村民集体到镇上去保释沈彧薇,也听闻到了一些风声,说是沈彧薇被那镇守叫去,单独审问了一夜。
孤男寡女,还是单独审问,整整一夜,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
然而更令他们惊诧的是,一夜之后,那镇守竟然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