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喊急救车!快啊!”安夫人轻易不掉眼泪的眼睛,终于湿润了,失态地拥着血泊里的儿子,优雅的头发不停地颤抖着。
“峻熙啊,峻熙.求求你了,峻熙!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峻熙.
不管他身上的血液多么汹涌,安夫人穿着睡衣,就那样搂紧了儿子。
她米白色的睡衣上,立刻渐染了一片片血红色。
“峻熙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个呜呜,峻熙,我的儿子啊,你可不能死啊……”
谁也没有见过,女铁人安夫人,如此惊慌地大哭过。
是自责,是愧疚,是后悔,还是痛苦,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闪着灯的急救车带走了浑身是血的安峻熙,这个偌大的庄园,好像顿时也空了。
庞大的身躯躺在病床上,脸上被扣着氧气罩,一群医生护士,推着车子,急匆匆地跑着,
把生命征象微乎其微的重症患者推向手术室。
辘辘……病床的轮子响着,一条走廊里都是车轮摩擦地板的声音。
俊美男人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头上的鲜血一点点蔓延过来,遮盖住了他的五官。
漫天遍地的鲜血……
晓渠……请听我说……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请你看到我婚礼仪式的消息时,不要怨恨我……
晓渠……我房间的床底下,还有一颗专门为你买的钻石吊坠,如果我能够找到,一定要亲自给你戴在脖颈上……
晓渠……等着我回去找你……向你说明这所有的一切……等着我好吗……
咣
手术室的门肃然关闭了。
红灯闪亮。
门外的人,顿时都瘫了。
安夫人掉着眼泪,抖着手,不停地拨打着电话,联系着国际上著名的大夫。
话,都说不成句。
“病危通知书!请家属签字,我们医师会尽全力抢救病人的!
“第二次病危通知书……”
鸡肠巷的小路上,路灯昏昏。
两个身影并排缓缓地走在小路上。
“晓渠,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怎么帮助你?”千叶释涵真诚地看向女孩。
姜晓渠颤抖着眼睛,眼圈瞬间就红了,“释涵,谢谢你,我想……自己承担……”
“晓渠!”千叶释涵一着急,一把抓住了女孩纤细的手腕,皱眉,“你看你现在多瘦!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晓渠,让我来和你一起承担所有,好吗?"
姜晓渠轻轻拿开了他的手,“这……对你,不公平。
千叶释涵苦笑一声,“傻姑娘,这是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