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蹙着眉头张口喊了两声,结果入耳却成了他略带娇嗔的哼哼,这一哼,他的眉头就更深了。黄伟“嘿嘿”笑了两声,又在林深泛红的脸颊上揩了两下:“药效上来了吧?是不是觉得浑身发烫,欲壑难填?嘿嘿,我马上帮你释放。”“歪,妖妖灵吗?”“我怀疑有人在我们旅馆搞xx服务……”屋外传来某人特别夸张的报警声,兴致满满的黄伟顿时被吓得泄了大半口气,他关掉录影机,穿戴整齐,立刻打开房门。门“唰”地被拉开,张白初就看到衣冠整洁、面目可憎的黄伟,大概是好事没成,他的脸上还刻着点欲求不满的猥琐。“哟,客人,你这是办完事了,还是没来得及办呐?”张白初单手靠在墙上,好暇以整地看着黄伟。黄伟的眸子爆发着熊熊的怒火,要是眼神能具象化的话,张白初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变成灰烬了。他特别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笑得欠揍:“怎么办呢,看客人的样子是没办成事呢,这下一会儿妖妖灵来了,会不会说我浪费公帑呢?”黄伟微微侧头,视线投往屋内林深的方向,不过很快因为第三者的存在,他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呵呵,像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报警的人,就该尝尝被jc批评的滋味!”黄伟挺了挺胸膛,装作是理直气壮,“根本就是里面那个小贱男,为了拍戏诱惑我,还好我站得直,行得正,才不怕。”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黄伟连录影机的包装袋都来不及收拾,便竞走似的离开了客服。张白初靠在门外,看着黄伟跟只落跑老鼠一般,吱吱吱吱地在楼道口东窜西逃,好不容易找到了安全通道,顿觉好笑。妖妖灵只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而已,连通话记录都不确认一下,这黄伟显然也是破罐破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吧。张白初确定黄伟真的走了之后,这才松开挡在门上的脚,推门而入。啪嗒——身后的门,没了阻碍,自动地合上了。林深浑身发烫,视线本就烧得迷迷糊糊,结果下一秒,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地覆上他的额头,林深浑身一震,那股难以压抑的欲望顿时叫嚣着要喷涌而出。他咬着唇,强迫自己不能再发出那令人误会的声音,可越是强忍着,那烫人的喘息越发撩人。“我还是第一次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当个霸王硬上弓的富二代呢?”张白初走进浴室,接了盆冷水,然后“哗啦”——全给泼到了林深身上,算是他给林深的第一份大礼。“喂,清醒了没?”张白初一点不嫌弃地单脚压上林深边上湿哒哒的沙发,伸手轻轻拍着林深的脸颊,企图唤醒他的理智。然后,好心没好报地被林深一口咬住。“哎哟,你是狗崽子啊。”张白初左手的虎口被林深狠狠叼着。冰冷的水砸在身上,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刺骨,随后那股□□便逐渐轻减,林深的意识也逐渐恢复,所以当感受到脸颊上的触碰,他下意识就是一口咬了过去。只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是黄伟,而是之前在片场有过一面之缘的某某少后,牙齿的咬合力顿时又重了些许。“诶诶诶!出血了出血了!”张白初这下不客气了,直接火辣辣一巴掌抽了过来,林深脸颊一麻,牙齿都不利索了。张白初心疼地抱住自己受伤的左手,结果瞥见那牙印,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咦,你牙口还挺好看。”说出口的瞬间,张白初和林深都愣住了。张白初os:曹,被人咬了,我还有心情欣赏他咬得伤口好不好看?疯了吧我!林深os:这某某少果然是和张伟同流合污的死变态!两人相顾无言十秒后,以林深一声无意识却又极具暧昧的闷哼声打破了这股寂静。好不容易被冷水压下去的躁意,顿时翻涌而上,林深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想对上某人满是笑意的眸子。张白初摸了摸鼻子,手脚轻快地坐到了林深边上:“咳咳……你要是不尽快释放一下,身上估计会一直保持着现在这般又热又躁又无力的状况。”“所以……你还有力气吗?”张白初的声音其实挺富有磁性的,奈何现在情况特殊,他的语气又带着点憋笑的意思,落在林深耳里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奸佞小人。“一丘之貉!”林深存了大口的力气,在说出这四个字之后彻底作废,他颓丧地靠在沙发上,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绝。张白初被林深这幅大义凛然的模样逗笑了,他直接转过身,面对着林深坐到了他的腿上,右手故意做作地隔着那被水浸湿的衬衫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