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点头,弯腰拾起那堆旧物。
临出去,把那本《帷幕》带走时,他顺道问温琰:“这本书你看完了吗?觉得怎么样?”
“其实只看了一半,我工作太忙。”温琰坦白。
“这是波洛这个人物最后也是最精彩的一案。”男人笑着为温琰介绍这本书的特别,顺着书封上的推荐语问道,“当完美的侦探遇上完美的凶手,最后你会说什么?”
“放下帷幕吧。”
温琰看过书评,接上了这个答案,想到这本书也许真的很值得人静下心来耐性的一读,温琰建议,“要不你把这本书放下,我会抽时间看完的。”
“好。”男人将那本推理小说放下,走出了温琰的房间。
出门去的时候,很体贴的帮温琰带上了防盗门。
门外传来秦丝蕊跟他说话的声音,“咦,哥,你怎么去温琰姐那儿了。刚下不是说下楼帮我买奶茶的?”
“啊,开车的时候忽然出了点小事故。”
“什么小事故啊?”
“我把温医生的车撞了。”
“嗯?不会吧,严不严重?”秦丝蕊很吃惊,末了,马上又问,“温琰姐什么时候买车了?”
“好像是她男朋友送她的。”温琰回房间了,她没有听到男人说这句话。
如果听到了,她就会纳闷明明适才她已经告诉他,她现在单身,这个突兀出现的男人还是知道她男朋友送了她跑车的事。
*
暗夜,潮湿的雨不断落下,淋湿长街上廉价的炫色霓虹。
云城美莱夜总会,大厅里有诸多的人在热舞狂欢,鱼龙混杂,空濛又纷丽的灯光晃过,舞池里挤在一起的是人是鬼,都已经分不清。
伍明纬拿着从纪屿新那儿要到的火柴盒来了这个夜总会,他开了辆挂着云城本地牌照的破桑坦纳,躲在暗处,睁大眼睛等着看江沉会不会出现。
软包主色调是紫跟蓝的天鹅绒装饰的包厢里,水晶吊灯悬吊了数盏,墙壁上全是中世纪的裸女复古油画,情。色意味浓烈。
这个不对外人开放的包厢里,江沉如往常一样懒皮懒骨的坐着,殷红嘴角扬起,挂着含义未明的笑容。
黑眸掠动,他好整以暇的瞧着在场所有人。
集团三把手杜登正在欺负一个女孩子,眼眸纯真,脸蛋娇俏,看起来才刚成年,是这里的女服务员,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在走廊上端酒,不小心把酒洒在杜登身上了,杜登以为她在勾引杜登呢。
杜登很喜欢玩女人,对年纪小的更有特别的偏好。
热带雨季下暴雨什么事都不能办的时候,他能带上好几个进寨子里,整日跟她们一起厮混。
集团里贩卖的有些药不是毒品,就是给男人壮阳用的。杜登经常自己吃了之后找女人发泄。
“叫什么名字?”杜登粗着嗓子问,一把将这个女孩往他腿上拖,大手拾起她下巴,目光猥琐的掠过她身上每一处,
“叫……叫玛丹。”女孩唯唯诺诺的说。
她胆怯的眼神瞧向在座每一个人,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像人,眼睛里斥满浑浊,像是从森林里奔出的野生动物,在蛮荒之地不受王法管束。
除了那个红唇里嚼着口香糖的男人。即使坐在暗处,他也有一身的光在明亮的流淌。
“你刚才故意把酒泼我身上,是想我欺负你是不是?”杜登的手不规矩的伸向女孩的白衬衫领口,当众想要非礼她。
江沉口里嚼着口香糖,在杜登的手要搭上之前,他故意把糖贴他上颚,弹出啪啪响的响亮声音。
杜登的动作停了一下,不悦的侧眸瞄了江沉一眼,然而还是没有被扫兴。
他要再继续享乐时,江沉抻开两条长腿,把桌上摆的一打香槟酒瓶哗哗哗的踢倒了。
这一下,杜登知道江沉是故意在打扰杜登觊觎美色,他动作粗鲁的将怀里的女孩掀到地毯上,起身上来,揪住江沉就打。
“你他妈什么意思?”杜登怒喝。
“没意思。”江沉浅笑,毫不示弱的反击,手掐壮汉的蛮腰,抡起硬拳,迎着他肚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