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青抬眉:“嚯!这进展神速呀。”
“感情太好没办法。”谢则凛笑着摊手,“别太羡慕我。”
实在是看?不惯他这副模样?,靳淮青瞥了眼窗边正打着桌球的钟叙,倾身打趣:“你就不怕之前你算计人小姑娘的事儿?被发现?我怎么觉得窈窈妹妹不是能任人安排的主。”
谢则凛沉默。
靳淮青上下打量他,而后乐不可支:“要被她知道了,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所以这件事情她可以不知道。”谢则凛的指尖轻轻敲着,漫不经心道,“况且那并不叫算计,只能说为了得到她的手段。”
“你就嘴硬吧。”靳淮青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细数,“波兰那事儿?、雨夜英雄救美、音乐会?,还有拍卖会?,啧啧,我听说谢枝忆被你教训的,现在见?着钟向窈都?绕道走了?”
一桩一件,哪儿?有那么多?巧合。
除了波兰外大多?都?是谢则凛设计好的,甚至在此之外还有很多?件。
半月前,他被钟白槐的“一时兴起”刺激,甚至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过往的那些环环相扣,有没有给钟向窈带来伤害。
可这么多?年来,谢则凛原本都?已经准备按照她的意愿准备解除婚约了,谁知道钟向窈又?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他眼前。
难得上天偏袒他一次。
无论是谁,谢则凛都?不想给这段感情带来一丝一毫的波动差池。
他做不到放手。
尤其眼下已经得到钟向窈。
想到钟白槐在她出生?前就谋划好的一切,此时却令钟向窈这样?痛苦。
他隐约怀疑。
自己?的行为与钟白槐有什么差异?
所以那晚原本想要告诉钟向窈的秘密,在对上她牵挂担忧的眼神顿时愣住。
谢则凛安静片刻,腔调终于变得正经起来,极为认真地说:“我会?永远瞒着她。”
只要不让钟向窈受伤。
他可以只字不提。
……
会?所走廊的霓虹灯艳丽刺目,偶尔从隔壁房间传来的音乐声略微嘈杂。
这间屋子?外。
门口靠着一道身影,臂弯勾着风衣,脚边放着小小的行李箱,手中还拎着蛋糕盒。
有人经过时侧目打量。
钟向窈眼睫低垂,除了满脸疲惫毫无异样?,唯独勾着蛋糕绳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房间里的对话隐约传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