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自己拿不得主意,又看了看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点头“那就麻烦小四嫂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花开说着,赶忙让人去安排房间,富察氏可是她的第一个病人,当然要郑而重之。
自此,十三阿哥的侧福晋便在圆明园住下了,花开治疗月子病,未必有那些太医经验丰富,不过花开仰仗的是异能,中药什么的,也不过是给她打掩护的罢了,花开给富察氏按摩小腹,再辅以针灸,至于中药,原先太医开的药花开看了,觉得没什么影响,让富察氏继续吃着,就这样,富察氏的病倒也慢慢见好,喜得她对花开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到让花开有些羞愧,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圆明园不仅融山水园林、楼台亭榭为一体,还大的不止一星半点,很多地方就连花开也有没去到的,现在富察氏身体好些了,花开作为主人,便带着她四处去逛,两个人带着孩子,时常流连忘返。
这日早饭过后,二人又去转悠,直到烈日当空,将近响午了,才从湖堤旁的凉亭出来,准备回院子。
刚到院门口,就见九月迎出来,身边还跟着翠漪,自从花开将翠漪送到了福晋身边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就她,花开注意到她神色有些闪烁的,却不知道她这次来做什么,花开笑问道:“翠漪是什么时候到的?九月也不说去找我……”
九月笑道:“主子可冤枉奴婢了,奴婢这不是正要带着翠漪姑娘去嘛。”
翠漪赶忙行礼,口中说道:“回侧福晋的话,奴婢也是刚到。”她说完,又给富察氏行礼。
礼毕,花开这才说道:“有什么事儿进屋说去吧,这会儿太阳好热。”
进屋落了座,翠漪这才禀道:“是府里的年侧福晋病了,她听说钮钴禄侧福晋医术高超,特意求了福晋,想让侧福晋回府去给看看,因福晋身边的人都忙,福晋便派了奴婢来……”
花开一听,心中顿时不喜,自己虽然会医术,却不是太医,年氏一个侧福晋,跟自己一样的地位,自己跟她又没有交往,她凭什么差遣自己给她治病?若是她真有诚意,最起码应该像富察氏这样求上门来。还有乌喇那拉氏,分明是怕派了别人自己不给面子,竟然将翠漪派来了,难道因为她是德妃娘娘的人,自己就怕了吗?真真是好笑……
花开用冰寒的目光久久地看着翠漪不语,翠漪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局促起来,她喃喃道:“不关奴婢的事儿,是福晋让奴婢来的。”
花开眼睛一闪,淡淡地道:“年妹妹身体向来羸弱,这可不是我能治疗的,你尽管回去对福晋说,该请哪位太医就请哪位太医,可别将病耽误了,年妹妹屋里还有两个绝色美人,说不定王爷什么时候就去了,只有养好了身子,才能早日传出喜讯,总是病病歪歪的,风吹吹就倒了,王爷可不喜欢,这样的身子,就算生出了孩子,也未必健康。”
翠漪被花开打发走,富察氏一旁有些难为情“小四嫂,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花开不由笑了,虽说这段时间跟富察氏相处的不错,不过她跟年氏之间的矛盾也不足对外人道,花开解释道:“这不算什么麻烦,我只对妇科有些心得,年氏的病我本就治不了。”
这事儿也就此作罢,年氏再没有派人来罗唣。
富察氏一直在圆明园住到九月份,这一日四阿哥写了信回来,除了告诉他将回京之外,还传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太子又被废了,这本来也在花开的意料中,不过她却开始发愁了,四阿哥若是回来,第一件事儿就得追问她为什么一直提醒他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自己还得想法子怎么应付过去才是……
富察氏的病经过花开尽三个月的治疗,本来已经好了,不过她一来想多跟女儿呆着日子,二来也喜欢圆明园的风景,现在一听说四阿哥要回来了,她连忙告辞回府,花开让她将女儿带回去,富察氏虽然很想,不过没经过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允许,她怎么也不肯。
就在花开的喜忧参半中,四阿哥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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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残阳如血,晚风徐徐吹来,仿佛是晚霞吐出的气息。
四阿哥很高兴,眼看就到家了,想起家里的花开和孩子们,他的心里暖煦煦的。
黄昏时分,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快到圆明园门口了,就见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驼背老汉,正挑着担子,有气无力的沿街叫卖,四阿哥见老汉的筐子里还有两个多半筐的苹果,那苹果上疙疙瘩瘩的,长满了疤痕。他不由勒住了马问道:“这苹果是怎么了?”
老汉一看贵人动问,吓得他赶忙放下担子,磕磕巴巴的说道:“被……被雹子打……打了。”
四阿哥一皱眉“地里的庄稼可好?”
老汉一边打千一边回道:“庄稼还好……庄稼没有大碍。”
四阿哥点点头,回头对身边的小禄子说道:“将这两筐苹果买下!”
小禄子跟着四阿哥身边多年,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他也不问价钱,只掏出一角银子估摸着有三两多重,扔给了那老汉。老汉慌忙说道:“多了多了,用不了这些银子。”
小禄子说道:“你的筐子也一起买了。”
“那也多……”
“剩下的就赏你了。”
老汉千恩万谢,看着四阿哥带人走了,心里暗自高兴,今天遇到贵人了。
四阿哥回到圆明园,花开得了信在门口迎他,只见她身着姜黄色缎地绣团锦的旗装,白色的挽袖上绣着万字不到头的图案,衬的她体态秀美丰润,肤光胜雪,发髻上的流苏,在晚风中摇曳,为她凭添了几分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