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一个!”日向現放下手,神色间也带上了一点认真,他身体微微前倾,“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我可以把‘老酒’给你。”
琴酒:“……”
琴酒:“老酒是谁?”
日向現嘴角一翘,“刚刚给你看你不看。”青年跟琴酒对视,“一瓶一百多岁的老酒,他本身是没有代号的,不过毕竟算是你们的首领,终归是要合群一点。”
琴酒的青色眼睛盯着日向現的眼睛,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当然,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慈善人,却也知道在关键的时候,是可以买一送一搞一搞促销的。”青年丝毫不避让,“组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一瓶老酒加上一瓶朗姆如何?”
日向現抿起嘴角,“如果这个筹码都不能打动你的话……”
琴酒冷哼,“杀了我?”
“啊,这是玩笑话。”日向現摇头,这会儿却比刚刚说要把组织的boss跟组织的二把手送给某人的时候还要认真一些,“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只能把你关起来了,然后一直关到你愿意被打动位置了。”
琴酒:“……”
“这个不是开玩笑。”日向現肯定,“等到最后会强迫你签下契约,然后把你的灵魂卖给魔鬼。”
琴酒:“……”
他站起身来,眯着眼睛,从男人的神态里,其实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态度变化。
日向現也就这么跟着男人站起身的动作仰起了头,然后看着对方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随后在他面前蹲下身。
杀手先生并没有做出臣服的姿态来,只是用那双如同狼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伺机而动一样,“一只想要噬人的恶犬,你也想要吗?”
日向現:“……”说真的,没养过,他其实对白马探的鹰挺感兴趣的,那只鹰长得又好看,被吓一下,还会炸毛,还会把小脑袋藏进衣服里面。
日向現也同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简单就真的听话臣服下来,也知道此刻这人露出的一些退让大概率是缓兵之计,用来麻痹他的。
毕竟这人说的没有错,恶犬是会咬除了主人之外的所有人的。
但是啊但是,日向現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真的收服这个人,他要的也只是这个人的暂时妥协,然后抓住这份妥协,让对方跟他签下不可违背的条约。
就此就算他再怎么想咬人,也只能呲呲牙齿而已。
况且,日向現对自己还是有点自信的,他这么强,就算是等到琴酒后来成长起来,也必然不会落于下风。
青年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身上原本被刻意压制住的气势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阴冷了,在他面前的人原本还是蹲着的样子。
但是不一会儿一只膝盖抵住了酒店的地毯,那脊背虽然被压住,却依旧笔挺。
琴酒的眼神里难以抑制地泄出一丝战意,最终却还是控制住了。
男人微微仰起头,伸出手,拿过了之前日向現放在身边茶几上的胶囊,那是一颗蓝白色的胶囊,从外部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琴酒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看着日向現的眼睛,随后将那颗胶囊放进了嘴里,上下两排牙齿咀嚼着,竟然是生生的把胶囊直接在嘴里就咬碎了。
日向現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的动作,同样看到了对方咀嚼的腮帮子。
没过两秒,青年就伸出手,在男人的耳边拨弄了一下,他的手指尖,银白色的长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漂亮的银色光芒,随后从发根开始一抹浅淡的金色就想要是墨水竟然白衣一般,飞速地跟着一起在这头银发上蔓延。
只是一两个眨眼的功夫,原本的银色就全然变回了浅金,头顶的酒店的灯正常运作,也将这抹金色照地熠熠生辉。
琴酒也敏锐的发觉到了不对劲,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的变化,常年做杀手的,幼年又有过诸多不计代价的训练,身体里难免有些暗伤,但是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他的身体骤然轻松了许多。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被捉到眼前的浅金色头发。
日向現:“看起来,你回去之前,要真的染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