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记得什么?”
她的嘴角升起一抹苦涩,是啊,他要记得什么?所有有关她的记忆,他通通遗忘的彻底。
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惩罚她曾经的不懂珍惜和错过?
她轻柔的说:“乔伊,这个戒指曾经是你亲自戴在我的手上的,你还记得吗?你对我说千万不要将它拿下来,要无时无刻的戴在身边。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懂得珍惜。到了今天,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把它留给了我。一千七百多个日夜,我的思念只能靠它。只能看着它想你,回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豆大的泪珠终于从那双美瞳中滚落,像是带着灼烫的温度,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他的手上。那么疼,几乎烫穿了他的肌肤!
看着她不断淌落双颊的晶莹泪水,乔伊不禁有些心烦意乱。他的眸色变得深沉,乔伊甩开她的胳膊,幽染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他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然后缓缓地白眼从薄削的唇瓣中吐出,几乎美如一副大师的画作。
“说吧,你到底是谁?”他冷声问,嘴角再也没有那弯弯浅浅的弧度。
幽染缓缓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始终低垂的小脸,只有啪嗒啪嗒的泪水不停地下落。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这么爱哭,还是只是在他的面前她就再也无法伪装、掩饰?
她忍住哽咽:“你问我到底是谁?乔伊,摘下你左手的手套,然后看清楚掌心的那个字,你就知道我是谁。”
乔伊拿着香烟的微微颤动,烟灰很不给面子的掉落下来。
她抬眸深深地看向他:“黎浅幽,也就是曾经的薇薇安奥西特里。你,还记得吗?”
他蹙眉,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薇薇安?哼,怎么会不记得?”
“你记得这个名字?”一瞬间,她的心跳加快,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记得,一个曾经用美色骗走奥西特里财团总裁的位置,一个从我手中抢走黑蛇之心,一个害我躺在床上一年不能动弹的女人,我怎么会不记得?!”
其实,他对于这个女人毫无印象。这些事情,都是爷爷告诉他的。
爷爷告诉他,曾经有一个叫薇薇安的女人,心如蛇蝎,用美色骗取他的感情,其实她的胃口更大,完全不满足于和他厮守,而是要夺走奥西特里的权势。所以,他的黑蛇之心丢了,她还残忍的找人打折他的双腿,害得他一年摊在床上,不能走不能动,狼狈得像个乞丐。
这些,他怎么能不记得?!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他记得,为什么要这样说她?
“不是?”他讽刺的一笑,刹那间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如一把把冰刀同时向她射去:“你敢说你不曾坐在奥西特里总裁的位置上?你敢说你那纤细的手指尖上戴着的不是我的黑蛇之心?你敢说我摊在床上整整你一年,吃喝拉撒睡都要靠下人帮扶着才可以,这些都和你无关吗?你敢说吗?”
他声声质问,一句比一句还要犀利。
可是,她却没有话来反驳。
“对不起”听到他曾经吃过的那些苦,她的心里比他还要同上百倍、千倍。
她知道他是一个自尊心多么强的男人,就连别人碰他一下都不允许了,吃喝拉撒睡,人最基本的本能也要靠别人的帮忙才能做到他当时,是吃了多少的苦?
幽染不敢去想,因为每想一次,她的心就会抽痛一下。明明没有心脏病,心在却心脏麻痹几乎死去。她知道他都误解了她,但是他说的每句话她都没有理由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