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桑:“她人很好,多聊聊。”
赵高启问她,“你什么时候见他老婆了?”
“就是……嗯,上次去喝,喝……孩子的满月酒。”
“哦。”
两人都恍然。
梅令弘问:“她和你说话了啊桑桑?”
“嗯。”她点头,说话了,“人很好,很温柔,你们别吵架。练练的事,我可以和高启去带她。”
赵高启也道:“对,你别硬扛,你也知道你老婆是联姻的,不太方便商量这些事,不行我和桑桑带她。”
“你不会喜欢带桑桑去美国的,我不能让你们去。”
“那换个国家得了,我给练练申请个澳洲的学校?新西兰的?不行跟你们当年一样去德国?好家伙地球这么大还愁没地方去啊。”
“没事没事,你们别操心这个,我会解决的。”
梅令弘只是来蹭饭,看看戚桑,没想给他们带什么困扰。
“桑桑,你还是想不起来什么吗?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嗯。”她有点愧疚。
梅令弘:“你不用愧疚,该愧疚的是我,你想不起来了,就不记得你曾经给我帮了什么大忙,这让我挺愧疚的。当年要是没你,练练估计是活不下去的,我当时很束手无策。”
戚桑静静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
“练练,为什么呢?”
“因为她生母在出月子后就和我分开了,孩子不喝奶粉,是你去带她,去产房给她一间间找奶喝的,整整几个月。”梅令弘如今提起来依然感激,“所以这个孩子,和你自己生的没什么区别。”
戚桑拿着筷子,静静回想这段话。
“算了不想了,这也不是什么开心的记忆,”梅令弘说,“现在挺好的,快吃饭吧。”
“无论我想不想得起来,我都会爱她,高启说这个孩子是我当初想养的,那我以后也会养她,她就是我女儿。”戚桑反过去安慰他,“你不用着急。”
梅令弘笑道,“我不急不急,有你在,不急。”
赵高启觉得他家桑桑全世界最好,好得没得挑。
饭后梅令弘走了,他问戚桑要不要出去兜风,现在四月初了天气不冷了。
戚桑难得摇头:“等我能站起来,我陪你去兰江压马路。”
赵高启直接乐得不行,“你都有理想了,好事好事。”
戚桑按着自己的腿,是真的想要快点正常起来走动,不然赵高启一整天,一整年都围着她转着,什么事都没法做,虽然他每天好像很开心,能和她待一块他就很开心了,不过她好起来了他也只会更开心。
一看她在按腿,赵高启马上就自己去给她按了。
“其实不着急的桑桑,等令弘把孩子的事安排好了,咱俩就旅游去,咱环球旅游去怎么样?”
“你要工作。”
“老子不差钱!!”
她说:“我没钱,你要养我,高启。”
“嘿,你这话说的,我就是把我自己卖了我也肯定要养老婆的啊。”他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放自己怀里坐着,“你这么说的话,我就不给你按了,你不会回头好起来还要去你那个破南师大工作吧?”
她没有这个想法,南师大三个字目前对她来说非常陌生,如果不是他和曾山老是在她面前说,她曾是南师大的教师,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学校。
“破,南师大。为什么这么说呢?”
赵高启默了默,才在她真挚想知道的眼神下开腔,“因为你当年就是因为要去那破学校办事,让我送你去,才出的事故,所以我讨厌那学校。”
她一双平静的眸子刹那间浮起一层水雾。
赵高启要刹住已经来不及了,抬起的手到一半便接到了几颗滚烫的泪珠。
“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