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沉默了两秒,又无害地道:“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再去梨园,你别诬陷我好不好?我根本就不管你去找什么女人,我从头到尾要求得很低很低了,应晨书。”
应晨书:“那是汤小姐忘了三年前,我醒来时是怎么求我的了吗?”
“我……”
“我给你的面子,汤小姐不想要是吗?”
“应先生……你,你干嘛这么说,我做什么了吗?”她很紧张地问,“我今天去老宅找你是想探病,谁知道你不在,你刚出院我肯定以为你在老宅里养病啊,毕竟那里有人照顾你,你说得我像故意去扑空的,我那么闲啊?奶奶让我去明顺公馆顺便给你带点药,是她给你带点又不是我自作多情,我去了还没碰到你,我做什么了吗?”
应晨书:“那我把前因后果,给你捋一捋。”
“你想说之前的事吗?你不用给我说,我知道,那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伤了,但是最近我做什么了吗?什么前因后果,我听不懂。”她委屈兮兮道。
应晨书:“你也知道,在我为汤家去忙前忙后出差的日子里,你去林州动我已经分开的人,一次不行,又来一次……汤小姐还记着呢?”
电话里沉默着。
应晨书:“我怎么算,我都没欠你的,当年答应过你婚后不会对不起那张结婚证,后来是反悔了,而反悔的原因你清清楚楚,隋家和南区副头结亲,你汤家着急和应家结合,而我同意那时订婚,也是事发突然为了我的前途。
汤家提出那事,以最简单的方式帮我解决我的事情,坦白说,拿捏了应家想尽快平息事件的心理,我知道,你也应该知道。
你自己提出婚后互不干涉的协议,也是在诱我走上这条最容易解决事情的康庄大道,让我成功和你立刻订婚,不然,你知道,你汤家也知道,应家不会主动在那个时候提起订婚,我应晨书也没有那么厚颜无耻,临时抱佛脚让未婚妻给我兜底这种事情。”
“应先生……”她着急道,“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是吗?过去了?你要是能过去,你动我的人做什么?吃尽了我的红利,订婚后两年我给汤家的红利,你捧着账目数都数不清吧?我那婚前的两年清静日子是拿多少东西跟你换的,隋家倒台后礼物全数奉送给你家,你清楚吧?”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你出事故后我当时已经后悔了主动退婚了,你能不能……”
“是你主动,还是你求着我不要说事情是你惹的?”
“我……”她词穷,又急又无话可说。
应晨书:“在你试图杀她的时候我还答应你不说出去,是我订婚两年退婚,给你的补偿,给你的面子,汤小姐当时的感激涕零转头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多年过去,又登门找她,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
“这事我们也已经说过了,你那天在医院里给我的脸色还不够吗?为什么今天又提起?”她气急败坏,“你今天是又去见她了所以又来找我麻烦了是吗?那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这通电话谁打的?”
“我……”她气急。
“你上应家我不管,但是汤怡,退婚了就是退婚了,退婚的事实没有你当时对外说的那么完美你也清楚,我并不介意让应家知道当年我是为谁出的事故险些丧命的,你不要当做,我给你的面子是我自己不敢说。”
“我没有……”
“你在应家老人面前说些话,试图重新促成婚事,或者上梨园,威胁君熹,试图又拿她的命来给你铺路,这些……只会让我在收拾完隋家后的这段空闲里,把下一个目标落在汤家身上。”
“应先生!”汤怡深呼吸,“你喝多了你……虽然婚事取消了但是应家和汤家关系还是很好,汤家应家相辅相成,你在胡说什么??”
“我喝没喝多,你都把我的话记进脑子里,别再健忘,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我和你私下谈,没有下一次了,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汤家是怎么走上这个位置的,我亲自送的礼,我很清楚,你也清楚。我随时能拿回来,你想拿汤家的前程和我赌你就试试。”
电话被匆匆挂断。
应晨书进了屋,阖上门往床走。
手机振动了下,他低头一瞧。
熹熹:“你住哪里啊?还在明顺公馆吗?”
应晨书摁着键盘回复:“嗯,对。你要来吗?”
君熹:“不,只是算你到好久了,也该洗完澡睡觉了,但不跟我说晚安。”
应晨书直接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嗯?对不起我的熹熹,还没睡呢,刚在打电话。”
“哦。”她也不知道他已经无业游民了还这么忙。
应晨书:“现在也打,也不睡。”
“……”她害羞地咕哝说他是病人,要养身体,早睡早起身体好。
磨磨蹭蹭一个晚安电话打了快一小时,都十二点了,最后应晨书把明天要上班的人哄睡着了。
君熹要上班,白天就完全见不了面,只能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