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耍赖不去医院,君熹只能和他约定:“要是一个月内还不好,就得去。”
应晨书轻笑,含含糊糊地说:“听我们熹熹的,我们熹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老实点!”她看破他的狡猾了,又揍了一顿。
应晨书反手把她压下欺负。
“唔。”
应晨书手脚麻利地撕扯着什么,嘶哑的嗓音说着滚热的话:“你看我这体力,真的会死吗,熹熹。”
倒是,倒是可能不会。
可是她担心的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她是有些不安的,怕他日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过得不好,本来她就离开他了,他身子还不好,那他就是度日如年了。
正如他一直过分地担心离开她后她的生活如何,明明知道他给的钱足够她下半辈子快活惬意,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担心。
应晨书这天体力确实不差,这一早上直接闹腾到了中午十二点才正正好,穿上衣服准备带君熹吃午饭。
君熹已经累得发慌,不愿意起来,就缩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跟个小奶猫一样,应晨书怎么看怎么喜欢,他自己去了前院餐厅,一会儿厨房那边的阿姨便端着饭菜过来了。
君熹没好意思被阿姨看见她现在满脸粉红全身无力的模样,等人出去了才磨磨蹭蹭地被应晨书抱起来去吃饭。
他是真的有耐心,还喂她吃,一口菜一口汤地喂,眉眼总含着笑,跟在逗小猫小狗似的。
君熹又不由自主地觉得很奇怪,他这样特别包容人、温柔万千的性子,真的是很少见,在外面这花花世界都少有,别说他这样顶尖的出身。
她总觉得应晨书有着和身份不匹配的慈悲心,所以才会爱她,但凡像赵高启那样纯纯的世家公子哥,绝不会看上她这样平常得不能再过平常,不听话也并不温柔解意的女孩子,就空有美貌,虽然他身边也不缺人,但是他玩玩而已。
自始至终,玩真的的只有应晨书一个,而他又无法真的成真,所以他余生注定要遗憾。
饭后君熹在琢磨要找什么乐子时,应晨书喊她去书房。
以为他自己工作无聊找她作陪,君熹就礼尚往来报答他,跟过去了。
应晨书听到她那个词,笑了。
到书房,君熹马上当自己房间一样,一头栽入他软绵舒适的沙发:“唉,舒服,我现在浑身没骨头,我需要和沙发一生一世依偎在一起。”
“抱歉熹熹。”
“闭嘴闭嘴闭嘴,应先生闭嘴就是最好的诚意。”
他低笑。
君熹不搭理他,闭上了眼休息。
应晨书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一沓文件,“熹熹。”
她阖着眼哼,“唔。”
应晨书回到她身边,在她身侧落座,“我听曾山说,你婉拒他帮你安排工作了。你别跑太远,最好在这些城市里……”
君熹迷茫地睁开眼睛。
应晨书把文件放到边上的茶几上。
君熹的目光随着过去,又困惑道:“这是什么?”
“我给你的房产,你在这些城市里挑一个工作吧,等过几年,你对工作,对生活,都稳定成熟了,想跑远点再跑远点。”
君熹愣愣地盯着那叠厚厚的文件,僵着手去拿起几份,一番,上面赫然都有她的签名,他也签了,全部盖章落款一应俱全。
君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边翻下面的文件一边说:“这哪里来的?我什么时候签了?应先生。”
“之前你过生日,你喝醉了,骗你签的。”
君熹一瞬抬起了头,瞳孔里都是不可思议。
应晨书抬手,摸了摸她粉嫩透亮的脸颊,“不多,我自己也住不上,只是想给你多一个选择而已。或许你还更想要什么,更需要什么,你跟我说。”
君熹想要讨伐的声音噎在了喉咙口,那点气像雾一样在心头散开,变成了雨丝,淅淅沥沥地淋湿了心头。
“我,我也不需要这么多啊,你直接等我确定了再给我一间住就行了,我有多少个分身啊,住得了这么多房子。”她把文件放回桌上,怔怔地看着那厚厚的一叠,还是很震撼。
应晨书:“不是一定要住,房产也是钱,给你的卡总有花完的时候。”
“我怎么可能花完?!”君熹立刻道,她有点想哭,有种无力感梗在她喉咙口,他的卡里资金本就多到数也数不清,而且她发现他还会时不时往里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