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真的好小,不然你可以凑合凑合看一下我爸爸——
这句童真的话似乎还言犹在耳,初到谢安街那晚,小练安就忍不住撮合起她和应晨书,为爸爸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当时那句话让君熹脑袋都炸开了,觉得小孩儿真是天真可爱,这样的戏言听她都不敢听,应晨书那样身家和出身的人,离她那样的普通人有千万里之遥,她怎么可能与其有一分的瓜葛呢。
但是如今……就是打脸了,她就是真的无法控制地喜欢上了,还在一起了。
应晨书率先回过神来,牵着君熹往前走去,君熹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在小练安好奇的眼神下恨不得遁地溜走。
到门口,应晨书屈膝下去把女儿抱在臂弯里:“你觉得呢?练练,牵手是什么意思你懂么?”
君熹:“……”
她扭开头,手还去敲了敲应晨书的肩头。
应晨书低笑,原本因为她的不安而郁郁的心情忽然像是晒进了阳光。
练安听完爸爸的问话挺不可思议的,闪闪的眼睛里都是惊讶和惊喜交织在一起的光芒:“真的吗?真的吗?我才几天没看到君熹姐姐而已。”
君熹:“……”
她更加无地自容了,踩下台阶想走。
应晨书伸手拉住她。
手指被他勾住的那一刻,君熹整颗心地动山摇,被撩到,被爱到,她真的喜欢,好喜欢应晨书,无比无比的喜欢。
“练练,”应晨书靠近小朋友,小声说,“换个称呼。”
“嗯?”她可爱得不行地发表了疑问,“换什么爸爸?”
君熹听不太清楚,他们俩说话声变小了。
小练安正想说,换阿姨吗……下一秒,应晨书的声音便不高不低地说:“换妈妈。”
君熹:“……”
小练安的小嘴巴也变成了O形的,呆呆地看着爸爸,再去看背着身子只被勾住一根手指的君熹。
“妈妈?”
君熹伸手捂住脑袋,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发了高烧,她头昏脑胀,觉得下一秒就要被烧死了。
相反,应晨书在笑,还夸她:“好听,真乖。”
君熹:“……”
她回头,顾不得孩子的眼神了,去推了推他的肩:“应先生,谁,谁二十三岁有个七岁的孩子啊?”
应晨书轻笑:“没事,那个年纪也不是没有,”他目光看向她,起身,凑近温柔道,“这个好听,与其叫阿姨,不如叫这个,差不多的意思。”
“……”这差不多吗?
君熹和他对视才两秒,忽而被他眼睛里泛光的柔软眼神刺到,徐徐扭开了头。
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荒唐地教小孩子喊这个称呼了,好像明白了……路上她看到了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的钻戒,这是没有承诺的承诺。
往后的现实里,他的妻子不会是她,他们不会有结果,不会有孩子,永远不会是夫妻。
应晨书一只手牵着练安,一只手揽她:“走,吃饭去了。”
赵高启已经在包厢里坐着了,见应晨书带了一大一小进来,微愣了下,再看到应晨书揽着君熹的手,眼睛又由大变小,眯了起来。
不过他早就以为他们俩肯定有一腿,所以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证据”,也没有太过讶异,回过神来还笑了笑打招呼:“哟,君熹啊,有一阵没见了啊。”
“嗯,赵先生,练练上学后,没再见了。”
“坐坐坐。”赵高启递了本菜单过去,说到孩子他还是对她抱有尊敬的心的。他自己搂过女儿,两人看一本菜单,“喜欢吃什么点什么啊,练练。”
“这个店,有什么招牌吗?”小朋友看得眼花缭乱,秉着不知道怎么吃就点招牌的意思,她问了句。
君熹闻言,便说:“那过来,姐姐和你点,我来这吃过一次。”
小家伙马上就朝她走了过去。
赵高启也不太懂这个店的菜:“好像是南方菜系。”
“嗯。”君熹点头,“有点偏江南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