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抬眼朝斜对面瞧了一眼,乐了:
“哦,开的美甲店……据说就是县城那个溢彩美甲。”
“啊,是他们啊!”青衣姑娘小小惊呼了一声,“他们居然来我们镇子开店!”
这副语气,怎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味儿?
尤其是在一旁等候的两个客人,也朝斜对面张望,眼中满是兴奋。
柳蓉有些不高兴。
一旁的员工阿荷擅察言观色,意识到老板不开心,连忙接过话头:
“应该做不过三个月吧!”
“我之前去城里看过的,他们家的价格,超贵的……做一次要六七百文呢!”
又故意低声咕哝:
“真搞不懂,明明用不了几个颜料……他们竟敢收那么贵,简直是在抢钱,太丧心病狂了。”
柳蓉佯斥道:“阿荷,别多嘴,我们好好做事就是,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端的一副高素质模样。
青衣姑娘叹了口气:“她说的没错,溢彩是太贵了。”
她是阵子上的姑娘,偶尔会过来蓉蓉美甲做一次造型,年前过年时,她还会再来做一次。
几个月统共花费三百文左右。
这是她给自己的预算。
再贵,她舍不得。
就算咬牙狠心去溢彩做了,她老娘知道了,肯定会扒下她一层皮!
想了想,她翻看着已经完工的一边手指甲,酸溜溜道:
“之前我上城里也见他们给别人做的美甲造型,跟我手上的这些也差不多啊,她们的确是有点黑了。”
柳蓉小时候在村里最爱绣帕子,配色什么的都不错,有点审美底子在。
故而调的颜色,画的造型,虽然不能完全与溢彩家的媲美。
但也大差不差。
价格却只有对方的两三成。
等候的两个客人与青衣姑娘是差不多的家境,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低声交谈着,一会子说贵,一会子说蓉蓉美甲的造型做的也很好,没必要花冤枉钱云云。
柳蓉听的暗暗发笑。
有她这个良心商家在,溢彩美甲这种黑店,是不会有生存空间的!
真以为所有人都是任她收割的大冤种吗?
北河镇蒋家是阵子上的大户,男主人在外做生意,天南地北的跑,家底颇丰。
蒋青青是蒋家的四姑娘,刚及笄,正是爱美爱打扮的年纪。
平日没少上县城里去买衣服饰品。
最近几个月更是痴迷做美甲。
因为她们总是能根据不同的衣服,给设计最新潮最妥帖的美甲造型。
为此,她每隔七八天,就会上县城一次。
但说实话,路程不近,老这么跑,也挺累人。
如今好了,溢彩美甲直接开在镇子上,她不用老是山迢路远的跑,就能做到喜欢的美甲。
至于那什么蓉蓉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