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你确实应该恨的,毕竟你身上一切的不幸,确实都和我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可是能怎么办呢,天地不容我,我便只能想一些歪门邪道的办法,汲取这天地的气运。说到底,我也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修练成仙啊!我又有什么错呢!”
夜阙从阵法中缓缓走了出来,掀开了黑色的兜帽,现在的夜阙比之前的他脸上多了几道明显的黑色的纹路。
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眼底还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说实话,君洛你挺厉害的,我的那个替身实力可不弱,但你却凭借着元婴的修为就将人给解除了,啧啧啧,果然是天道所偏爱之人。”
君洛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道:“你才是很正的幽煞堂少堂主。”
夜阙点点头:“没错,是我,不过这也只是我其中的一个身份,那位少堂主啊,早就没了,还有夜家的夜阙,也早早的被他那群兄弟折磨死了。
而我,原本是并没有名字,夜阙这个身份用的久了,这个名字便也算是我的了。”
“我一直极力模仿着夜阙,但好像依然不怎么像,好在你没见过真正的夜阙……
不过说起来你的戒心太强了,让我我不得不在第二次遇到你后,剥离一部分自我。也就是说,我将自己分裂了,如同傻子的那一部分完全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他没有关于我的记忆,但我却可以通过观察他,来了解他的一切。”
“所以你看,后来连你也对我降低了戒心不是么?”
君洛冷笑:“夜阙,你就一点都没有身为人的良知么?”
夜阙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生物一般,绕着君洛的专了两圈:“良知?那是什么的东西?自从我第一次将夺运阵用在你们天烬宗的身上,就注定了我这种人生不出良知。”
君洛微微蹙眉:“灵骨一族覆灭比天烬宗更早,你第一次用夺运阵的对象怎么会是天烬宗?”
“嗤……谁告诉你,我是在你有生之年设下的夺运阵。”
“夺运阵,夺天地之造化,天烬宗又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坍塌……”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夺运更是细水长流,我这么说你可懂了?”
君洛瞳孔一缩,喃喃道:“天烬宗万年前的那场险些灭门的灾祸,就是由你挑起的?”
夜阙笑了:“你可真是太让我惊喜了!如果你对上的不是我,成败还真不一定,真不愧是我处心积虑抓来的小丫头。”
“自那场灾难之后,天烬宗便一直在走下坡路。而真正让他们气运耗尽的事儿……其实是收了你们这几个亲传弟子。
但凡你们的天赋没有那么的好,你的宗门都不会覆灭的那么快。毕竟你们几个若是起来了,我万年的设计都将毁于一旦,遭夺运阵反噬不说,说不定还要损了我的修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的将来,我只好先动手了。”
“天烬宗自走下坡路开始,就不该再有优秀的弟子,如果是这样,说不定他们活得还能久一些……所以你真的要恨,就恨你的师姐师兄们吧,当然,你最该恨的还是你自己。”
君洛垂眸,眼敛遮住了自己的仇恨:“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朱雀灵脉也是你的手笔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