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缠着,就连手?臂也被举在头顶。他低下头,盯着她泪中带火的眼睛,轻轻在她眼睑上亲了一口?,“要一直看着爷”。哪怕是?生气也好、闹脾气也罢,能这?般鲜活的看着他,总比刚才一阵风就能吹散的模样强。耿清宁只想咬死他,但身体已然软成?一滩水一般,蜜酒的后劲开?始上头,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使不上劲儿。四爷将人拦腰抱起,沿着台阶往上走,果然在楼顶看见床榻。耿清宁佯装老实,见他正在解衣宽带,忙起身往楼下冲去,她正暗自庆幸,不曾想被人一把捞起扛在肩上。四爷毫不费力的把人扔到床榻之间,他下颌线紧紧绷着,眯眼问道,“爷许你走了吗?”耿清宁从脊背处翻腾起一阵一阵的麻意,心口?微微发紧,喉咙干涸到吞咽不下口?水,见他舔着舌尖,口?中的血腥味又泛上来。那是?他的血,是?她刚刚在楼下咬出来的伤口?。四爷用破损的舌尖舔舐上颚,微弱的疼痛感反而带来丝丝愉悦,他单手?将她两只手?举在头顶上,另一只手?去解她和他的扣子,滚烫的呼吸洒在彼此的肌肤上,激起一小片的鸡皮疙瘩。耿清宁喘着气,神经绷紧,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微微哆嗦,“放、放……开?”,只是?她话还未曾说完,嘴又被人整个含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月光下,纱帐甚至来不及放下,床铺上的两个人已然肢体纠缠。相对于她,他力气太大?了,身上的肌肉结实,压在人身上像一座山一般纹丝不动,温热的手?掌拂过哪里便在哪里点起一簇火苗,将人的神志焚尽。榻上围着的纱帐不知?不觉中被风吹落,一波接一波的荡漾在空气中,风中,细小的哽咽声断成?零碎的片段。不知?过了多久,风儿停下,纱帐也跟着平静下来,小轩中仅剩二人交叠的呼吸声。四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以前那般轻抚过她的脊背,本?来想让她多歇息一会儿,只是?那种隐秘的渴望又起了燎原之势。他转过她,两人相对,身体轻柔的摆动,见她双眼紧闭,他伸手?摸上她的眼尾,“好宁宁,睁开?眼看着爷”。耿清宁睁开?眼,月光穿过纱帐照在她眼中,迷蒙中带着清冷。四爷抵着她的额头,双眼看进她的,终于在那双眼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他满足的喘气道,“我们与以前一样,好不好?”耿清宁微微回神,见他额头上的汗珠轻轻滑动,最终挂在他的眼睑睫毛处,而他的眼眸中,尽是?她的身影。“你疯了”,她道。四爷眸色一暗,摩挲着她的后腰用力压向?自己,意味不明的道,“宁宁,我说过,别试图激怒我”。床帐摇晃的时间太长,羞得月亮都扯片轻云遮住自己,直到月上中天一切才平静下来。夜风吹起纱帐带走人身上的热意,耿清宁想挑起帷幔,好让凉风吹得更爽快些,不过她只是?想想罢了,经过刚才一遭,她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四爷也没动,素来怕热的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手?指爬上她的后背轻轻摩挲———她若是?能一直像眼下这?般乖巧便好了。四下无人,他斟酌许久,还是?低声开?口?解释,“爷知?你介意年?氏”。这?些日子他也想过,年?氏的事于宁宁而言,应当?与万岁爷将他的差事交与旁的兄弟来做一般———多年?前,他也曾为此苦闷,难以释怀。
已所不欲,却已施于人。四爷继续道,“年?家本?属别府门人,圣上并非单纯指婚,而是?为了朝政之事”。大?阿哥被圈,目前明珠遗留下的那些势力尽数归属老八,但老八在推举太子一事上跳下窜的实在厉害,已经碍了万岁爷的眼,他出手?拆解老八那一伙人是?必然的。怕自己的说得不够明白,四爷犹豫了一瞬,“年?家两姓家奴,爷与老八都不会重用他,他便是?……的一条好狗”。耿清宁静静听着,她明白四爷的未尽之意,年?家出了一位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任谁看来,都是?板上钉钉的四爷党,而八爷的政治团体自然而然就被剥开?一个缺口?。年?家是?一个竖在那里警醒众多皇子的招牌,而年?氏,就是?将年?家紧紧绑在四爷车上的一条系带。古今皆如此,个人意志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她如此,四爷也是?如此。四爷停顿了片刻,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他继续道,“再过一旬,爷便要去塞外?给圣上请安,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见手?中的纤白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他又道,“这?会子草原上正是?水丰草茂,在上头跑马,一整天都跑不到边界”。知?晓耿清宁爱美?食,他还道,“若是?跑累了,就可以直接在帐篷外?头燃起篝火,把嫩羊羔子架上去,香味能引来十里内所有吃肉的牲畜”。“吃完烤全?羊,还有人围着篝火摔跤、跳舞……”刚才的解释与卖惨她纹风不动,可如今的引诱,她却可耻的心动了———在清朝,能出门游玩,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是?……她闭上眼睛,全?当?自己听不见。四爷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他忍不住叹息,又忍不住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口?。月亮已经偏向?西侧,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耿清宁微微侧头,看向?纱帐外?正在穿衣的人,他的动作轻柔无声,还没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高?,他身上的荷包有些旧了,仍然挂在腰间,他的衣裳也太过于皱了些,任凭主人如何抚弄也不再平整。四爷素来有些许的强迫症,可惜,这?儿没有为他准备换洗衣裳。呵呵呵,耿清宁,你可真有出息啊。她强迫自己扭回头———正好错过帘外?人缱绻回望的眼神。四爷望了又望,终是?轻手?轻脚的下楼去了,楼外?苏培盛正倚着柱子打?盹,马重五和一个妇人装扮的人正在旁边守着。红枣上前一步,双手?捧起衣衫。四爷瞥了一眼衣裳,不经意间看见一张有些印象的脸,他皱眉问道,“你怎会在此处?”没等回答,他便径直朝前走去,“撵出去,给你耿主子找几个好的”。“是?,奴才方才见她也觉得奇怪”,苏培盛应下,又连跑几步才撵上四爷,“只是?这?丫头,是?耿主子亲自开?口?留下的,这?……”四爷停下脚步。这?样心思的丫鬟都能容下,宁宁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