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为已经昭然若揭了。
靳承延将从此告别他老婆以及——他的主卧。
而谢星星本人觉得这都还不够残忍,她应该把靳承延和沙发通通扔到门外。
眼不见为净。
晚上,也不知道靳承延是出于愧疚还是想要证明他真的知错了,他仿佛在进行一种自我惩罚,表明他只想进主卧睡的坚决态度,偌大的公寓里有那么多房间他不睡,他偏偏要睡沙发。
谢星星觉得他太有心机了。
因为她只要出了主卧的门,就必须得看见他,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早饭是靳承延亲自做的,白粥和煎蛋,煎蛋的大面积皮肤有烫伤,都黑了。
谢星星要不是懒得搭理他,真想问问他,别人家男朋友是投喂,他这是投毒吗?
靳承延也挺公平,他不光给她投毒,连自己都不放过。
谢星星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没出去过,她在研究讨新老板欢心的设计方案,偶尔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也不知道是这栋公寓隔音太好,还是靳承延压根没动,反正安安静静的,听不见这家伙在外面搞什么。
晚上八点半。
谢星星口渴想出来喝口水,打开门,客厅没开灯,窗户开着。
她借着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看到靳承延正坐在沙发上的背影,孱弱的光线斜在他一半的肩身上,青白的烟雾在他的四周蔓延。
谢星星感觉这家伙是在修仙吗?
她若无其事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故意放的轻,在距离靳承延大概还有两三步的时候,朝他那儿悄悄瞥了一眼。
茶几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的光亮照在他的脖颈和脸上,一旁的烟灰缸里都是烟蒂,他左手夹着根已经燃了将近一半的烟。
右手边还有三罐啤酒罐子,两罐倒着的罐子都被捏扁了,还有一个没倒的应该是还没喝完。
靳承延似乎还没察觉到她从卧室里出来,他的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目不斜视,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烟味有点大,谢星星被呛的咳了两声,靳承延听到声响侧过头瞅一眼,下一秒立刻把烟头捻灭。
客厅内很安静。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
“怎么了?”靳承延先开的口,嗓子因烟酒侵染过而导致有些沙哑。
靳承延现在这个状态还真有点孤寂的颓然感,谢星星竟然有些狠不下心不理他了。
“渴。”谢星星冷冷地回了一个字,然后往他的电脑上看了眼,问他:“你在干嘛?”
“写忏悔书。”
“……”
谢星星没打算中他的苦肉计,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在这儿是打算让我心软原谅你?”
靳承延目光没躲,直接回她:“没有,怕你走。”
所以他守在客厅就是怕她因生气离家出走?